折云璃眸子动了动,觉得这怕是不得了哦!
师娘不会是准备撮合我和惊堂哥吧!
师娘怎么能这样,都不和我商量下……
折云璃眼神变得有点古怪,想了想道:
“师娘说话,你就全听呀?作为男儿家,要有点主见。”
夜惊堂自然搞不明白小云璃想哪儿去了,对此只是道:
“你师娘让我对你好点,我还能有什么主见?难不成对你差点?”
这意思就是遵从师娘的安排……
折云璃有点慌了,不清楚怎么回应这话,便讪讪笑了下,往大院跑去:
“我去给它弄点吃的,惊堂哥先休息吧。”
“叽!”
跟在后面散步的鸟鸟闻言一震,张开大翅膀就追了过去。
夜惊堂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云璃向来如此风风火火,他也没在意,进入了镖局……
月上枝头。
镖局里灯火通明,几个总捕在大院里,看折云璃烤全羊,鸟鸟在旁边帮忙试吃,东方离人和璇玑真人,则围在太后跟前嘘寒问暖。
夜惊堂连续骑马奔波这么久,又受了点伤,说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等回到安稳之处,心弦彻底放松下来,直接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就靠在床铺上歇息。
夜惊堂就住在小时候居住的东厢房里,虽然卖掉镖局时个人物品都处理了,但桌椅床铺等还在,此时铺上了新的被褥。
梵青禾因为天气专凉,换上了身中原女子流行的秋裙,同样是红黄相间款式,颇为华丽,但不像纱裙那般宽松,很是修身,能完全勾勒出腰身曲线。
梵青禾以前的裙子不显身材,还看不出特别,此时穿上这么一身,明显能发现腰臀比例惊人,皮肤也很白,和中原姑娘确实有区别。
夜惊堂靠在床头褪去了上衣,目光自然没往触手可及的腰臀曲线看,只是神色平静让梵姑娘帮忙检查伤势。
梵青禾解开包扎的绷带,瞧见触目惊心的创口,眼底明显有几分揪心,不过还是安慰道:
“情况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裴湘君作为媳妇,无疑是最操心夜惊堂的,此时坐在床头的书桌旁,眼底带着三分恼火:
“早知道就和你一起过去,断声寂杀我大哥,还敢来对付你,此仇不报,我红花楼还如何在世上立足……”
“断声寂的事我来解决,我没事,不用这么操心……”
夜惊堂安慰两句后又转过头来,看向梵青禾:
“如今太后已经没大碍了,梵姑娘接下来是?”
梵青禾过来治伤,其实一直都在考虑怎么说这事,她想了想道:
“夜公子是天琅王的后人,如今在琅轩城显露了身份,北梁肯定不会对你视而不见。江湖人道行再高,后面没个大夫,心里便没底。我其他方面不行,但医术也就比王神医弱点,夜公子帮了冬冥部这么大忙,无论是出于往年两家关系,还是身为族长答谢,我都该护送夜公子一段时间……”
夜惊堂虽然练过浴火图,但时间并不长,受了伤还是得包扎调养,有个女神医在跟前,确实要安稳些而且梵青禾轻功出神入化,也不会拖后腿,当下便点头道:
“那麻烦姑娘了。”
“麻烦什么呀,都是应该的。”
梵青禾见夜惊堂没推拒,自然放下心来,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起身道:
“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看太后。”
裴湘君一直在旁边等待,直至梵青禾出了屋子,才把门关上,来到跟前坐下,眼底满是心疼,帮着盖好被子。
夜惊堂本想君子一点,但确实憋了好久了,见屋子里没了其他人没忍住把三娘拉到了怀里,低头就亲。
“呜……”
裴湘君也没乱动,稍许后才分开,蹙眉道:
“你还打歪主意?受了这么重的伤,该养精蓄锐好好休养……”
夜惊堂听到‘养精蓄锐’几个字就头痛,无奈道:
“上次在玉潭山庄打完,我休息半个月,然后去琅轩城,又是半个月,现在再休息半个月,我就得变和尚了,休养也不能干躺着不是……”
裴湘君算了算,好像还真是,稍作犹豫,还是顺了夜惊堂的意,主动鸭子坐骑在腿上,解开系带:
“那你别动,乱来再弄伤胳膊,凝儿回来非得骂我。”
夜惊堂对此自然是点头如鸟鸟。
悉悉索索……
裴湘君怕镖局里的人听见,也不敢太大胆,被子披着背上,趴在了胸口,手儿慢慢抚慰,目光则望着旁边的桌子: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读书写字?”
夜惊堂转头看了眼,眼底倒是多出了几分恍如隔世之感,想了想道:
“嗯。我记事早,三四岁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读书学毛笔字。当时心气挺高,想着靠我的聪明才智,随便学学还不得连中三元,未来也不争霸天下,当个闲散王爷就差不多了……”
裴湘君发现夜惊堂状态爆炸,也没过多热身,轻咬红唇收刀入鞘,而后腰肢微扭:
“这心气确实高。然后呢?”
夜惊堂被湿热包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发现记事早和文采没啥关系,光私塾先生写的对联,我都不一定能憋出来。从文行不通,就改经商,想着造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当个巨富,娶十几个……咳~……然后发现外面啥都有。最后不得不改习武……”
裴湘君熟美脸颊渐渐发红,轻轻哼了声:
“还娶十几个……人都是如此,各有各的天赋,只是大部分都没被发掘而已。我起初也是学琴棋书画,对习武不感兴趣,因为根骨太好,才学着试试……”
房间里灯火幽幽,轻声细语不断。
夜惊堂双手扶着小腰,看着三娘有些羞的灯前美目,不时点头回应话语,但两人显然都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