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收敛起思绪,对惶恐不已的车夫道:“无事,我知晓与你无关,你无须放在心里。”
车夫方才还一直担心林清和会怪罪他,拿他当出气筒,见她如此说,他倒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车夫赶忙道:“谢谢掌柜的,那……小的先送你去医馆?还是继续送你去布庄?”
“王伯,不如先送掌柜的去布庄吧,掌柜的手……得找大夫上药才行!”
林清和眸光微闪,却道:“不必了,小伤而已,不碍事,马车里放着药膏,待会涂上一些即可。”
“那……小的继续送你去布庄?”
林清和道:“不了,送我去醉春楼!”
方才游容不是说了,他要前去醉春楼吗!她正好跟着过去瞧上一瞧。
不料林清和话音落下,知春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急得额头上都是汗,“掌柜的,这,这……你怎么能去醉春楼呢!不合适!”
林清和不解的挑了挑眉稍,“我为何不能去醉春楼?”
“这……这……”
知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车夫只好替她说了,“掌柜的,这醉春楼可是青楼,你一介女儿身前往青楼,确实不妥。”
林清和:“……”
方才听游容一说,林清和并未多想,还以为醉春楼是酒楼之类的地方。
一个男子前去青楼能有什么好事,想必不用明说都知道。
林清和想到游容去那种地方,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捏了捏涨疼的额角,林清和沉声道:“找一家成衣铺,给我买套男装来给,然后送我去醉春楼。”
车夫和知春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劝林清和又不敢,最终只能听林清和的话乖乖照做。
车夫前去成衣铺买了男装回来,知春已经给林清和的手背上过药膏,跟着一同换上男装,小脸发红的跟着林清和前往醉春楼。
林清和倒是想让知春不必跟着一同进去,但知春死脑筋,认为她一个奴婢不能不跟着主子,坚持要跟着进去,林清和也就由她去了。
马车停下,车夫道:“掌柜的,醉春楼到了。”
林清和从马车下来,醉春楼的姑娘们立刻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抱着林清和的胳膊,笑的娇滴滴地道:“这位公子,你可瞧着是生面孔呀,不是京都人士吗?可要奴家陪陪你?”
知春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不停往后闪,不想让那些姑娘碰到她。
林清和淡然自若的将念着知春的姑娘搂住,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浅笑道:“不错,本公子今日是头一回来的,不如就你们几位作陪吧。”
说着,林清和把一个沉甸甸荷包丢出去,顿时这几位姑娘高兴的不得了,一边拉着林清和往里走,一边娇笑着与她说话。
“公子今日来得可真是时候,今日是我们醉春楼花魁秦悦姑娘登台的日子,秦悦姑娘可是弹得一手好琴,公子等下定是能一饱耳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