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依咬着唇,忍住眼泪,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对林清和道:“你……你将这个荷包交给游公子,荷包是我亲手绣的,若他执意不肯收,我……我会死心的……”
老嬷嬷拉着徐依依要走,林清和没好气地道:“你们的银票拿走!谁稀罕这几个破钱!”
若是给她足够的时间,她能成为这个国家的首富,她何须稀罕他们这点银票!
老嬷嬷回头拿上银票,瞪了林清和一眼,拉着徐依依快速离开。
林清和望着桌子上的白色的荷包,别提心里多憋屈了,二话不说,拿着荷包便丢出窗外。
古代女子送荷包给男子,是用作定情信物的!
她才不会那么傻,将徐依依亲手绣的荷包给游容。
林清和气得在外面寒风呼啸的天气中,愣是灌下两杯冷茶,才压下心中的烦躁。
其实她知晓的,游容并不喜欢徐依依,一切是徐依依自作多情,却还是控制不住动怒。
仿佛游容是她的所有物,谁觊觎了游容,她都会不悦。
其实换个方向想想,游容必须是她的所有物,谁让她的任务成败与游容息息相关。
如此一想,林清和倒能理解自己为何会怒上心头了。
她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见今日天越发寒冷,客人也少,加上情绪不高的缘故,林清和喊来了李大娘,命她将牌子挂出去,小酒楼到中午便关门,歇息半日。
到了中午,小酒楼关上一半的门,李大娘和张大娘帮忙收拾着,林清和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此时门口走进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此人正是江景仁。
林清和察觉有人进来,并未在意,道:“不好意思,小酒楼下午歇业,这位客人若是想吃东西的,请明日再来吧。”
江景仁行至林清和面前,注视着她,语气无奈地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以为你应当会记得我的。”
“你是……”
林清和仔细回想,并未记得自己见过面前的男子,直至江景仁拿出一对银耳环。
是林清和当掉的耳环。
属于原身的记忆骤然涌现在脑海,林清和记起了江景仁。
原身与江景仁在游湖的船上相识,相谈甚欢,江景仁的学识谈吐,都与镇上的人大不相同,瞧的出他是京城之人,原身对他一见倾心。
而于江景仁而言,不过一时无趣撩拨的女子罢了,怕她缠着自己不放,更是送了一副廉价的耳环,哄骗原身说自己会回来接她,离开后,便将原身忘得一干二净。
林清和蹙眉。
不知江景仁为何又出现了,还拿着她早已当掉的耳环,到底意欲何为?
江景仁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此,曾经一日的相识,他对林清和印象并不深,可那日来小酒楼见了她之后,不知为何又时常想起了她。
江景仁命人去查了查林清和,查到她当掉的耳环,鬼使神差的,他让人将耳环买回来,他便拿着当掉的耳环来到小酒楼。
见林清和的反应,应当是认出自己,江景仁莫名有些喜悦,他温润一笑,道:“清和,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