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嗓音低沉:“不用,娘的病是旧疾,只能好生养着,长期服药,慢慢养好。”
林清和闻言,想起原身偷走了游容给游母看病的银钱,导致游母病情加重,是不是因此引起的?
明知与自己无关,林清和还是免不了心中不好过。
她道:“我们日后定让娘好生养着,明日去扯了布匹,给娘和你做几身厚实的衣物,再做两床厚实的棉被。”
游容抿了抿唇,“也给你自己做一身新衣裳。”
林清和闻言,笑了笑,道:“我不用了,我有一件厚实的衣裳,先将就着穿,既然决定要做小买卖,有的是地方要用到钱,等日后我们挣了钱,我再做。”
原身的衣裳不算多,可若是与游容和游母比,还是多了的。
游容还欲再说什么,林清和一连奔波两日,是真的累了,打了个哈欠,率先道:“我们都歇吧,我困了,明日早起给你和娘做好吃的。”
游容:“……嗯。”
待林清和呼吸平稳后,游容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瓜儿,低声道:“若你能一直如此……我们便好好过日子吧。”
这个想法,从得知林清和不顾危险孤身一人进君武山寻他,便已出现在他的心底。
翌日。
林清和游容去了一趟镇上,扯了几匹布,回村里找针线活好的大娘帮忙给游容和游母做几身衣裳,和家里尚有棉花的人家买了棉花,顺带一起做两床厚实的棉被。
从村头李大娘家出来,林清和拉着游容去了村尾张屠夫家,找张屠夫家帮忙买一些猪下水,给了张屠夫一些酬劳,张屠夫很高兴答应,说明日定会把猪下水送去她家。
林清和与游容回到家中,便开始看今早在镇上买回来的东西。
一百斤的面粉,拿来蒸大馒头用的,还有做猪杂汤,卤猪下水等的小料,与三个大木桶、碗筷等,方便他们煮好东西后,拉到码头上去卖的。
吃过晚饭洗漱后,林清和拿出为了方便记账算账买的劣质的笔墨纸砚,开始算账。
游容洗漱完回房,便见林清和坐于桌前,在煤油灯下咬着毛笔,好看的眉心微蹙,时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
游容走近,林清和从自己思绪中回神,笑了笑道:“你洗漱好了。”
游容点头,“嗯”了声,目光落在林清和纸上。
林清和并未多想,随口说:“我在算我们今日买这些东西花费了多少银钱,还有预计后面要花多少银钱……”
游容望着上面写的木桶花费三百文,眉宇微蹙,望着林清和的眼神有些复杂。
林清和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游容,你为何这般看我?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游容沉声道:“……你识字?”
林清和心咯噔一下。
对啊!她都忘了,原身是不识字的!
面对游容的目光,林清和心虚的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我……我在镇上住过一阵子,隔壁便是私塾,我觉得有趣,时常去偷看,便识得些简单的字,但识的字并不多。”
左右以前原身总在镇上和人鬼混,这个说话总能说得过去吧!
殊不知,林清和话音一落,游容的脸色便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