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衙役的脚步下意识的一停......
只见吕慈挣扎着站起身,在柳青青手底下受了那么久的调教,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孤魂野鬼一般,晃悠着转身,朝着陈牧阳走去。
陈牧阳死死的盯着他,声音冰冷的从牙缝里飘出来:“你要干什么......”
这只是下意识的一问,对方能干嘛?!敢干嘛?!
就算是他真的受到医家的青睐,和侯爷交好,被远离湖畔的花魁垂目,那又如何?
医家不问朝堂之事,镇鬼候早已解甲归田,花魁虽美艳绝伦,但说到底只是个民女......而自己,是南三郡县的陈公子,皇子都要叫自己父亲一声老师,从这儿算的话,那么皇子甚至要叫自己一声师兄!
谁敢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儿,他不削的嗤笑了一下:
“呵......”
“啪!”的一声脆响!
那笑声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陈牧阳只觉得一股力道顺着自己的脸颊剐蹭着耳朵,将整张脸扇的歪了过去!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就好像是所有人都聋了那么一秒。
继而陈牧阳如勐然惊醒一般,脸上像是被铁板烫过......从小连爹都没有打过他,在这人生中第一次扇脸蛋子的情形之下,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是震惊不已的看着吕慈:
“你......你怎么敢......”
“啪!
”又是一声。
一旁的几位衙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制住吕慈!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能放肆?!”知府想骂人,但是底气不足啊
吕慈大手一挥:“且慢!”
衙役们这会儿也知道这家伙好像是个惹不起的住,一个个真的停了下来。
老吕挺直了腰板,瞪着台上知府老爷:“禀大人,我受了冤枉!
”
“额.......”知府支支吾吾:“本官知道,事情原委已经查清,陈牧阳也会被押入大牢......”
“不够!”吕慈都没让对方把话说完,在医院混了这么多年,他可是见识过那些医闹没理辨三分的能力,一瓶葡萄糖都能让他们挖出三千多块赔偿金来,现在自己怎么可能让陈牧阳就这么走了:
“大人所做的所有惩罚,全部是因为这姓陈的罪有应得,但是草民受到的委屈,却没有得到赔偿......俗话说得好,杀人要偿命,现在草民只剩下半条命了,那这陈牧阳是不是也得先交出半条命来,之后再按大人的程序走?”
“啊?”知府听得脑子嗡嗡的,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你怎么就剩下半条命了?”
“草民在大牢里受了刑啊!
整整四五个时辰,生不如死,痛入骨髓,要不是我意志坚定,现在早已经咬舌自尽了啊!
”吕慈声泪俱下:“而这行刑者乃是朝都城里拔尖的刑官柳青青!是陈牧阳特意找过来祸害我的!
这笔账,怎么算?!”
一听到‘柳青青’三个字,在场的衙役,座位上的尹道言,甚至于那镇鬼候爷都忍不住一拒灵!
萍儿没听过柳大姐的威名,不过被气氛感染,下意识的抱紧了李梦缘:“小姐,我怕......”
知府大人咽了口唾沫,在他的大牢里私自调用刑官,这说大了算是失职啊,于是赶紧装湖涂:“不......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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