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病好后，除了按时去星艺打卡，偶尔会去剧组探班。
纪林染那个小助理，像是刚入社会的学生。
好几次，她去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一旁在一本厚厚的书上写写画画。
因知道她的身份，每次，还不等走近，小姑娘便赶紧收起来，生怕被发现似的。
姜宁也假装没瞧见，去到导演那边看演员拍戏。
这天，纪林染下戏瞧见她，扬了扬嘴角，朝她走来，还不忘打趣：“姜总，身份转换还挺快，你这是想抢导演的位置？”
姜宁白他一眼，离开显示屏的机器。
“本来想去那边等着，但是看她那么认真，就没过去打扰。”
纪林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眉头微皱。
二话不说，朝助理走过去。
小姑娘见她走来，忙自觉地收了书和笔，给纪林染递了吃的和水壶。
姜宁过去，随口一问：“没有毕业？怎么还在学习？”
“考建造师。”
小姑娘怯怯地说。
姜宁眼眸微微睁大。
好家伙！
纪林染支开她去房车拿零食，人刚走，纪林染道：“别看人瘦弱，力气很大。”
姜宁没见过他夸谁，这么一说，跟着好奇：“怎么个大法？不会背你了吧？”
纪林染喝了口水，说：“你回京都的第二天，霍明扬找我要人。我俩吵起来，差点就干架，她一个出手，我和霍明扬都被撞倒在地。”
姜宁惊讶非小。
这时，她发现小姑娘放在软椅上的包里，露出一个书角。
趁着人还没回来，姜宁一步过去，将书朝外面扯了扯，看清是关于工程造价方面，又塞了回去。
工程，她爸以前也做这个。
“你最近是不是挺闲的？”
纪林染无视她看过助理的书，问。
姜宁正好将包给她挂到一旁，坐了下来。
“还好。前两天不舒服，就一直在歇着。你在榕城拍的综艺，录制完没有？”
后知后觉，姜宁问。
纪林染伸了伸两条手臂，漫不经心道：“完了。最后一期，我差点吐了。”
“？”
姜宁侧过身，捧着脸看他。
“台本不会让你跟你的搭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纪林染拂了宽大的衣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软椅。
“出格倒不算，反正挺恶心。”
他不说，姜宁也不好再问。
这个地方正好是通风口，头上又有两个大大的遮阳伞，纵然天气炙热，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两人说着话，林珊珊不知从哪儿走过来，径直来到姜宁面前，笑得花枝乱颤。
她穿着古装，衣袖宽大，一行一动间都有些碍事。
“姜宁，厉总什么时候有空？”
直呼名讳，也就姜宁不介意。
纪林染本来举着手机开了游戏，见有人过来，手机往下，眼睛往上，看清来人，他又回归原位。
刚还没开始，低声咒骂：“艹，光线太强了。”
他起身，朝姜宁说了一声：“我回房车，你要不要一起？”
本来只是一个善意的询问，惹得正在跟姜宁说话的林珊珊：“纪老师，我们有话要说，你要走就走吧。”
纪林染不好反驳，看了姜宁一眼，提着拖地的裙摆，蹒跚地往前走。
他一离开，林珊珊坐在了他方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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