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姜宁拿开了手机，红了眼眶。
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心思听。
好半天，调整了状态，再次将视频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佯装开心的笑。
“你好好吃饭，多吃一点，照顾好自己。姐也要吃饭了，改天再联系，有事记得发微信。”
那头，姜望不住地点头，可能是旁边人说了调侃的话，他红着脸，羞怯不已。
姜宁有些不舍地挂断，向后一倒歪在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空虚寂寞，孤单感伤，一下子蜂拥而来。
年三十！
内心感慨。
去年这个时候，她跟霍明扬打完电话，又跟宋暖通视频。
“嗡嗡嗡”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急促震动。
姜宁摸索到，见是纪林染，不假思索接通：“吃饭了没？我订了快餐，有你一份。”
简单的通知，姜宁应着出了门。
他们不在同一个楼层，但隔得很近。
姜宁到纪林染房间时，他的经纪人也在。
两人正围着套房长几吃饭，见她来，主动说：“就在这儿一块吃吧。”
姜宁想着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便索性答应。
经纪人是个戴眼镜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长得漂亮，属于处事干练那一挂的。
姜宁以前没见过，但对方看她的眼神，分外的异样。
果然，等她在对面沙发坐下，经纪人开了腔：“我看你形象不错，又给人当过替身，怎么没想着自己入圈？”
这时，纪林染也抬头瞧她。
姜宁笑着摇摇头，“我其实是表演专业毕业的，之所以当初转行，就是不适应娱乐圈。”
“那是没跟对经纪人。”
“你想打她的主意？”
纪林染推了他的经纪人一下，看来关系挺好。
经纪人将垂在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嚼着嘴里的食物，认真的说：“说实话，挺有想法的。”
纪林染当着姜宁的面，瞥他一眼，明显在吃醋。
姜宁不想他误会，忙笑着圆场：“我觉得给纪老师当助理挺好的。”
经纪人也不顾纪林染的感受，有些惋惜：“那岂不是埋没。”
“安于现状。”
姜宁回应着，一边观察纪林染的神情。
好在，他没过多关注她，吃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
最后，直接放下碗筷拿着手机进了里房。
外间一下就剩下姜宁和他的经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静默的有些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经纪人主动将一罐饮料放在了姜宁面前，说：“纪老师代言的产品，商家送的，尝一尝。”
“谢谢。”
姜宁微笑点了下头，当即打开了易拉罐。
“你跟纪老师怎么认识的？”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姜宁喝了一口饮料，从容地道：“说来话长，我有个朋友是化妆师，有一次她不能到剧组，所以我去顶了班，那时候认识的。”
“就这样？”
“对。”
刚认识，她就上了热搜，好在当时没曝光正脸。
姜宁暗暗庆幸。
经纪人继续说：“我不仅仅是纪老师一个人的经纪人，朱景城，你认识吧？”
姜宁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