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你是真打算跟她结婚？”
“也不是不可以。”
“你可想好了，厉伯母不会同意。”
“这是我的事，她还不好插手。姜宁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跟她过。”
“可她是你妈。”
梁远行不想气氛闹僵，伸手去端了咖啡杯。
凝重的氛围，稍稍减轻。
梁远行再次开腔：“作为好兄弟，我是希望你幸福的。但是不想你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阿灵一向自作多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做了，可在之后，她喊的你的名字，哭了半夜。”
“带她出国吧，这样慢慢就什么都忘了。”
“阿御，你是个男人，你太过无情。”
“无情这个词可以用在我身上，但又完全不用。我分人，如果是姜宁，我就不是。”
厉泽御咬着烟头的嘴角，扯出一抹戏谑。
梁远行脸皮直抽搐，“你……”
顿了顿，他又肯定地说：“她不值得你的好。”
厉泽御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她值得。”
梁远行自知争不过，也不想再争执下去。
一杯咖啡见了底，他重重放在茶几上，赌气似的道：“再给我来一杯。”
厉泽御起身，到办公桌那呼了座机。
没过几分钟，秘书又送来咖啡，还特意给了厉泽御一杯。
“晚上一起吃个饭，叫她一块。”
厉泽御吸了一口烟，眯着眼说。
梁远行低着眉，气哼哼：“你那位姜小姐就别去了。”
“我没说让她去。”
厉泽御无辜。
倾身将燃尽的烟头，捻灭烟灰缸，搅了搅咖啡，却没喝。
“不好这口。”
端给梁远行，他再次起了身。
夜晚，姜宁都快把饭做熟了，苏月打来语音电话，非要请她吃饭。
“苏小姐，你听听我这晚饭锅里正炖着呢。”
“先留着当夜宵，我难得请你吃饭，你就要拒绝吗？”
“这……”
确实不好拒绝。
姜宁只能关火，别人请吃饭，她还不能就那么随便赴约。
回卧室换了一件衣服，特意洗把脸画了个淡妆。
出门的时候，看了微信，不禁有点点失落。
别人家谈恋爱，几乎二十四小时有十二小时黏在一起。
她谈恋爱，倒像跟人约炮似的。
有事联系，无事不打扰。
赶到地点，苏月等在门口。
“不要再叫苏小姐，叫我阿月，或者苏月。”
“那你叫我姜宁就行。”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餐厅，郁池等的不耐烦，在打游戏。
见姜宁来，马上收了手机。
刚坐下，要点单，餐厅又进了人。
“阿御，好巧。”
郁池正对着门，什么都看的清楚。
看餐单的姜宁，猛地回头。
本是欣喜的，可在看到他身后的梁远行和顾灵，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不等反应，郁池已经离开座位。
“拼桌吧。”
“好啊好啊。”
苏月差点就要拍手叫好。
姜宁只是来赴约的，主客要求，她不好拒绝。
换到大桌，坐下后，一抬眼对上了顾灵倨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