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怎么样？”
纪林染端起手边的红酒，晃了晃，仰头抿了一口。
姜宁看着他，停顿了数秒，说：“挺好。”
她虽然审美挺高，但是倪迦那种长相，说不好就有些违心了，说好又没有很惊艳。
“能当站姐的，势必都有钱。她能爆料朱景城那么多料，那是他惹了她，又没把自己收拾干净，给人留了把柄。”
“所以现在……”
“没关系，这件事我跟文岢说。你们蓝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说完，他将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完，擦嘴起身。
姜宁没有追出去，就那么看着他领着毛云出了餐厅。
一下午，姜宁没去公司。
李璐打来电话，她正在街边的凉亭里坐着。
“怎么样？”
“纪林染说，这件事他会跟文岢说，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到底都是娱乐圈的，师兄不管师弟倒也是常有的事。”
“他又不是朱景城的爹妈，谁管他。”
“那你跟进倪迦那个案子。”
“好。”
姜宁应声，挂断，放下手机。
端起面前桌上的冰咖啡，一口气喝完，起身离去。
连着两天一直忙活案子，姜宁头昏脑涨。
再一次去见倪迦，她刚从外贸公司出来。
相比上次，她穿的很正式，海蓝色职业套裙，白色高跟凉鞋，浑身透着商业精英范。
“去我家。”
说完，她从包里取出车钥匙，前面几米外的路边停着的几辆车里，立即有车回应：“滴滴。”
姜宁没有犹豫上了副驾，倪迦递给她一盒口香糖。
“提神的。”
姜宁接过，却没有打开吃。
车子启动，稳稳行驶在路上，副驾驶的姜宁内心有些凌乱。
这样一个人，会想出杀死猫进行恐吓？
突然，她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质疑。
回到倪迦住处，她让姜宁在楼下等着，她上楼换衣服。
姜宁四下看了，发现这个倪迦也是个爱生活的人，不过，她在客厅电视机后，看到了空白的幕墙，显然那里以前贴了东西。
“他呀，不知道爱，垃圾的很。”
姜宁正出神，身后传来倪迦拖着长音的嘲讽。
转身，她穿着一件粉色丝绸长裙，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另一只手，还有火机跟烟盒。
走近，她问：“抽吗？”
“可以来一根。”
姜宁不客气，别的无所谓，但香烟还是能蹭一蹭。
点燃，在沙发上坐下。
“以你的条件，应该不会追星。”
“我不一样，别人拿他当偶像，我当他是家人。”
“所以，你们……”
姜宁说着，还比划了下。
成年人，都懂的问题。
倪迦毫不羞怯，倾身将烟蒂磕在茶几的烟灰缸里，又放在嘴边允吸了一口，眯着眼说：“自然，不然怎么会是家人？我为他付出的太多，没想到，也是和外面的那些臭男人一样。”
“所以你爆料的那些事，也只是皮毛？”
姜宁脱口问出，又有些担心触犯了他人隐私。
倪迦朝她看来，狐魅的眼神，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