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上楼，厉泽御拉住，“我去，你等着。”
目送他进电梯，姜宁自己先朝着大门走。
穿过林荫道，刚靠近花坛，就见迎面一个人朝着她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她泼了一盆什么东西。
“啊！”
姜宁本能惊叫，眼前一片黑，腥臭味充斥着鼻尖。
厉泽御赶过来，她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
路灯下，姜宁浑身鲜血淋漓，从头往下，裙子还在往下滴着红色液体，乍一看，触目惊心。
“发生什么事了？”
厉泽御第一时间，找了门岗。
他们赶紧扯了水管，让姜宁清洗。
可不管她怎么洗，那血一样的颜色都黏在皮肤上。
姜宁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
厉泽御帮忙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带姜宁上楼，回屋用热水冲喜。
看着白裙子被鲜血浸染，姜宁仿佛看到了当年她父母车祸时，最后的画面。
“啊！”
惊叫一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厉泽御内心揪疼，也不管是否弄脏了他的白衬衫，温柔地将赤身的姜宁抱回浴室。
这一晚，姜宁洗了半夜，恐惧也时刻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
次日一早，厉泽御亲自去物业调取了昨晚上的监控。
但因为天色太暗，只能看到身形像个男人，其他便再也辨不清。
正在厉泽御一筹莫展时，姜宁给他打电话。
“是不是庄烟？”
厉泽御侧身，凝视监控上的人。
庄烟，他好像有一点点印象，但监控里的人，明显不是。
“为何会猜到是她？”
“前些日子，我们发生过矛盾，就在华庭门口。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兴许是在猫着劲报复。”
“她在华庭住？”
“不在，反正是附近。”
姜宁有气无力。
厉泽御不想她继续说话，只好叮嘱：“你再睡会儿，我一会儿给你带早餐。”
电话挂断，厉泽御让方越查了庄烟的信息。
没过几分钟，电话便回了过来。
“庄烟是庄若男的女儿，之前在蓝标实习，不知什么原因被开除了。她有一个哥哥，现在还在华尔街留学。”
“查一下，她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
“好。不过，厉总……”
方越欲言又止。
“说。”
“庄烟在前段时间，结识了顾小姐，现在是凯恩特营销部的一员。”
“我知道了，你接着查。”
“好的。”
电话挂断，厉泽御想到顾灵，俊眉紧皱。
……
姜宁在床上翻来覆去，总闻到血腥味。
她索性下床洗漱，当看到额前头皮红红的，好像未清洗干净的血渍，顿时反胃，狂吐了一口。
厉泽御提着早餐回来，姜宁刚洗了澡正拿着风机吹头发。
“早餐在外面。”
他进卧室，从她手里接走风机，帮她吹干。
姜宁没再问，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昨天，因为我的事，害你没能去赴约。”
好半天，姜宁开口。
厉泽御关掉风机，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的戾气还未消干净。
“习惯了，他们不会多想。”
到外面客厅，姜宁刚坐下，一股子恶心瞬间朝着喉头蹿。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