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闻言,上前斥责那嬷嬷,“自打王妃怀孕,一直是太子妃为她安胎的,且王妃也只信太子妃,她必须得来。”
嬷嬷看着齐王,道:“殿下,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皇后娘娘这样做,也是为您着想,人心难测,尤其利益当头。”
齐王怒道:“什么利益当头?
这生孩子的事情有什么利益?
莫不是本王生了个儿子就有本事当太子了?
本王什么料子心里清楚得很,这事齐王府,轮不到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嬷嬷丝毫不惧,仿佛来之前皇后就已经说过这种情况,依旧理直气壮地对齐王道:“殿下,瓜田李下,必须避嫌,娘娘没有怀疑太子妃的医术,只是太子妃料理了有些日子,王妃情况没有好转,换两个御医入府也试试也不坏。”
“不换!”
齐王撒气了,“本王入宫去找母后。”
元卿凌如今意丫头的情况确实不好,如果自己不能来,实在不放心,所以,她对齐王道:“御医在这里也好,多个人,多个办法嘛,不过,我每天还来,你看这样跟皇后说说是否妥当?”
嬷嬷眸子诧异地看向她,冷笑了一声趣阁],“太子妃,您这心思倒是没有避讳啊。”
元卿凌懒得理她,一个宫里头的老嬷嬷能这样跟她说话,可见是皇后给了很大的权力。
她转身进去,“我陪陪齐王妃。”
袁咏意刚吐过一次,正无力地躺在床上。
元卿凌抚摸她额头,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吃不下!”
袁咏意脸色惨白惨白,“元姐姐,您那会儿吃了龙太后的药,都止住了吐,为什么我吃了也不管用啊?”
“个体差异,同一种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你别想太多,只管好好休息。”
元卿凌安抚道。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袁咏意有气无力地道。
元卿凌坐在床边看着她,“宫里头来了御医,以后御医会照顾你,我有些忙,就晚上的时候偷偷地过来给你打针,你看这样好吗?”
袁咏意不知道内情,只以为她是真的忙,有些内疚,“你这么多事情要忙,还得顾着我,实在是太辛苦了。”
“傻丫头,这有什么辛苦的?
你回头跟老七说一下,晚上亥时过在后门给我留门,我偷偷地进来,叫他不要惊动人。”
元卿凌说。
袁咏意再蠢,也听出问题来了,撑起身子,“是不是有人不许你来?”
“不是,不是,主要有御医在这里,我如果把持主诊的位子,那是打人家御医的脸,这样不好,御医白天用了什么方子,我晚上就斟酌着用药配合,这样双管齐下,你也能早点好起来,是不是?”
袁咏意心里有数,但是,看着元卿凌疲惫的脸,她不想说太多,执着她的手道:“你别来了,瞧你辛苦得那样子,晚上若再来一一遍你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有御医在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