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命了?”
宇文皓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修长五指,再看着元卿凌那苍白而干净的脸,光影在眼前不断地跳动,旋转,他喃喃地跟着元卿凌往床边走去,忽地回头看着蛮儿和绮罗,“你们看得到她吗?”
蛮儿和绮罗受够了这醉酒汉的痴呆,齐声道:“爷,我们不瞎!”
元卿凌的手腕忽然地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握住,眼前一黑,人就被摁进了他的怀中,那坚实的胸膛撞在她的鼻子上,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也罢,他死死勒住,丝毫不松,她连喘气都没办法喘气,连肚子都压痛了,醉酒的人力气特别大,脑筋还迟钝,她只能使劲地在捶打他的后背挣扎。
宇文皓被酒精麻醉的理智和神经终于回来了,抱着她,才有了真实感,这些日子心头的空缺,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头发,额头,滚烫中带着泪意,呜咽了一声,“你再不醒来,我都要疯掉了。”
元卿凌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拽,终于换得一丝空隙能大口地吸气,咬牙切齿地道:“你再不松开,我就要被你憋死了。”
宇文皓怔了一下,马上松开手,看着元卿凌通红的脸和大口大口地喘气,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激动之下用了大力气,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忙不迭道歉,抚着元卿凌的后背帮她顺气,“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你醒来太激动了。”
“老九没跟你说我醒来了吗?”
元卿凌才觉得胸腔里的憋痛消失,瞪圆眼睛看他,真是,这个人很败浪漫,本以为经历了他出征她昏迷之后的第一次相见,必定是充满了浓情蜜意,没想差点死在他的手中。
宇文皓侧头,难怪老九今晚一直冲他嚷嚷,但是觥筹交错人声鼎沸,谁知道他嚷嚷什么球?
就不会走过来私聊吗?
他脸色陡变严厉,气得破口大骂,“老九早知道?
他怎么没跟本王说?
这小子忘恩负义,若我早知道,怎么还会喝酒?
肯定马上回来的。”
汤阳刚好端着醒酒汤进来,听得他骂人中气十足还条理清晰,道:“爷,看来这醒酒汤都不必喝了,都清醒了。”
他把醒酒汤搁在桌子上,一扬手,“姑娘们,咱撤,这里不必伺候了。”
绮罗和蛮儿捂嘴笑着跟汤阳走了出去,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宇文皓半蹲下来在元卿凌的身前,静静地看着她,酒醒了大半,头还有些晕,灵魂可能不在体内,至少有一部分飘到了空中,因为他还是有太多的不真实感,一切都梦幻得很。
他执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很温暖,贴在他冰冷的脸上,他心头一酸,“你真醒来了?”
元卿凌眸色温柔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摩挲,毫无痕迹地擦拭他眼角的湿润,她的分离是停留在他出征之前,足足将近半年的时间。
这个男人,已经成为她心和灵魂的牵绊,霸道地扎根在她的心底。
唇落下他俊美的眼睛上,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头微抬唇沿着脸颊而上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巴,呢呐道:“这段分开的日子唯一让我庆幸的是,避开了你怀孕的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