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眉目一冷,“什么意思?他不管纪王府的事情,管谁家的事情?莫非是投靠了新主?”
纪王妃淡淡地笑了,“母妃,瞧您说的,哥哥从来只有父皇一位主子,何来的新主?您这样说,岂不是指哥哥背叛朝廷,勾结外乱?”
秦妃眸色严厉,“你别扯有的没的,总之,老大如今在里头,你怎么也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纪王妃意兴阑珊,转头看着外头,“儿媳尽力而为吧。”
秦妃略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得她说,“只是,如今要有通天本事的人才能救他了。”
秦妃冷冷地道:“你素来足智多谋,这件事情你心里明白,是宇文皓陷害他的,只要想办法提出疑点,叫人上奏,皇上定会查明的,需要什么通天的本事?”
纪王妃道:“不管是有人陷害,还是真是他做的,如今都不重要,当场抓捕了两人,两人招供指认了他,再加上刺客使用的弯刀和收买刺客的银票,可以说,是罪证确凿了,如果幕后黑手是要陷害他,那对方也是滴水不漏,叫人抓不到半点错处,母妃,这本来就是一场博弈,不论是非黑白,被诬陷也是一种失败,败了,就是败了,无法伸冤。”
秦妃急了,“那按你说,皇上不是要处置他了?”
纪王妃沉默了片刻,“皇上还在斟酌,这个时候,任何人提起这事,都会促进事态的发展。”
秦妃怔怔问道:“怎么发展?”
纪王妃瞧着她,眼底有一抹嘲讽,“母妃您说呢?罪证确凿,还能往什么方向发展?”
秦妃顿时骇然,脸色惨白。
纪王妃见她惊吓了一顿,才缓缓地道:“母妃,如今最妥当的做法,是谁都不要去主动提起这事,因为一旦提起,父皇便再没借口不处置了,然后,叫人给王爷带一句话,不管谁来问,咬死不认这罪名,还有,在狱中修心养性,得空时,写万言书针砭时弊,但必须有真知灼见上呈父皇,日子久了,父皇会寻个由头放他出来的。”
秦妃没了办法,又素来知道这个儿媳妇有主见,听得她这般建议,只得凄然点头。
只是,过了一会儿,禁不住又埋怨,“也怪你的肚子不争气,若能生下个男儿,早就定了他的名分,怎还需要奔波筹备?也就没了今日的灾祸,你自己生不出来也罢,侧妃怀上了,又叫你弄死了,他的前程,都是毁在你的手中。”
纪王妃冷笑一声,“侧妃不死,到时候孩子生出来,贻笑大方。”
秦妃不满地道:“你可闭嘴吧,还贻笑大方,侧妃生的也是他的孩儿。”
“只怕不是!”纪王妃如今也不怕直言了,“有些事情,王爷自己都不知道,是我叫人保密的,王爷于七年前一战,伤了根本,虽勉强可人道,可绝怀不上,侧妃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为了争宠在外头找的野男人,我是调查过此事才下的手。”
秦妃听得此言,大怒,“你胡说八道!”
纪王妃凉凉地道:“母妃不信,我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