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雪花,帐幕乱翻,温酒下肚,反衬出帐中寒气尤甚。
刘小虎徐徐开口,说道:“而下咱们是1部人了,就当1视同仁,不可分彼此厚薄。阿弟,明天你就把咱们的粮食分给曹丰他们各伙1些,今日得来的那头牛,肉不是没有吃完么,也给他们各分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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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昱应道:“好,阿姊。”
刘小虎顿了下,对曹丰、曹幹等说道:“等高君醒来时,你们派人过来告知我1声,我亲自过去探望。”
曹丰应道:“是,多谢从事关心。”
刘小虎1笑,说道:“你们既拥了我阿弟为主,我就不是从事了。”
戴兰说道:“对!我等既已共拥了刘郎为主,我和刘从事就不敢再称从事了!从今往后,咱们部中的从事只有1人,那便是刘郎!”再次端起酒杯,招呼众人,说道,“我等再来敬咱们从事1杯!”
诸人举杯,再次向刘昱敬了1杯酒。
陈直放下酒杯,顾视曹丰诸人,从容说道:“正好诸位提到了从事这事儿,我也正有几句话想要与诸位说。”
曹丰问道:“敢问陈君,不知有什么话与我等说?”
陈直抚须,说道:“董次仲拥众数千,声势不却打1个守卒只有百余的田家坞堡,都打的那么费劲,连着打了半个月才将之打下,我且问诸位,可知这是为何?”
曹丰等人不知他此话何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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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武说道:“是因为董次仲不舍得派他的嫡系部曲上阵!”
陈直摇了摇头,说道:“这是1个原因,但非主要原因。”
田武问道:“那主要原因是啥?”
陈直说道:“这主要原因就是,董次仲治军不严,军纪不明,部曲不肃!”
他环顾曹丰等人,肃然说道,“诸位,咱们现既起事,那就不能再像往常在乡里时那样了,在乡里时,想怎样都行,现在若还是那样的话,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兵法有云,立尸之地也,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了!因而,诸位现既拥了刘郎为主,便有两条,诸位须当做到!”
田武问道:“陈君,哪两条?”
陈直竖起1根手指,说道:“令行禁止,从今往后,凡刘郎之令,诸位都须严从,此其1也。”
这是理所当然的,田武、曹丰都道:“是。”
陈直又竖起1根手指,说道:“你们中有服过兵役的,当知郡兵的编制。从明日起,你们各伙就都不能再如现下这般散乱了,要按照郡兵的编制,来做编制。”
曹丰说道:“按郡兵的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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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直说道:“我操练过你们各伙的部曲,你们各伙中现也编的有什5,对吧?”
曹丰应道:“是。”
陈直说道:“但是什、5以上,你们现下尚无编制,我所言之按郡兵的编制来做编制,便是在什、5以上,再在你们各伙分别各设队、屯。”
汉家兵制,5人为15,两5为1什,5什为1队,两队为1屯。
屯再之上,是曲,通常是5屯为1曲曲之上,是部,通常是2曲为1部。
部曲、部曲,这个词就是从这里来的。
曹丰说道:“再设队、屯?”
陈直说道:“正是。便如你们高从事和戴君,从此而后不再称从事1样,你们往后也不必再称小率了。依照你们各伙人数之多寡,多者可设屯的,为首者便改称屯长少者不够百人,不足设屯的,即设队,为首者改称队率。”
曹丰、田武等人相顾无言。
刘昱咳嗽了声,依照事前和陈直商量好的剧本,适时说道:“姑丈,曹丰、田武诸君,此前皆是小率,尊卑相类,现在却怎能给他们分个高低,或为屯长、或为队率?这不合适。依我之见,当俱任他们为屯长可也。”
陈直故作为难,说道:“可是他们如果的部曲不够设屯?”
刘昱笑道:“这有何难?姑丈,这些日,咱们不是招揽到了几股流民么?曹丰他们若有部曲不够,不足以设屯的,就从流民中调人过去,给他补够,不就行了么?”
陈直说道:“这么做的话,也不是不行。”问曹丰诸人,说道,“刘郎仁厚主也,体恤君等,肯俱任君等为屯长,不知君等意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