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则熊玉响方才在送周书记离去时,提过一个问题。
“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书记听此言笑的俊朗,熊玉响却无比认真。
你策反他!
可这个过程中,你也在不断的接触他。
一个说服与被说服的过程。
可双方的身份随时可能互换。
加之宋书堂如今救下孟佳期,好似画本、电影戏剧中的情节一般。
自然要早做预防。
周书记并非不懂这个道理,他乃是情报工作的元老人物。
只是孟佳期这位同志,他相信对方的信仰坚定。
熊玉响并非不信,只是不愿出任何差错。
可周书记依然告诉他不必多虑此事。
因此熊玉响现在只能提醒早去早回,却无法明着敲打。
早去早回四字深意孟佳期显然没懂。
或许她根本就未曾想过这些问题。
出了报社前去购买礼品,也不知该买点什么,索性就买了一包点心和一袋水果。
赶到医院时颜清辉、聂洪早已离去。
宋书堂有情报科成员看护。
两人还有工作在身,自然不便多留。
情报科成员将孟佳期带入病房之中,宋书堂正无所事事翻看报纸。
见人进来他靠坐起来说道:“还好吗?”
“这不是应该我问你?”孟佳期将手中东西放下。
“显而易见我不太好。”
“今日多谢你。”
“不必言谢,反倒是因我连累你。”
“日谍行事你我难猜,怪不得你。”
“但你也太容易被日谍掳走了。”宋书堂突然说道,让孟佳期口中准备的感谢话语,一时间挤在嗓子里面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嗯。”
“你怎么说也是专业的,好好练练。”
“嗯。”
“手无缚鸡之力可还行。”
“嗯。”
“你们红党都这水平?”
“你故意的?”
“嗯。”现在换宋书堂来嗯。
孟佳期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伤的轻。”
其实宋书堂暗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她懂,但正如雷炎彬所说,工作要有耐心。
至于今日他为何选择救孩子,而非救她。
孟佳期没有矫情的询问。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何须多问。
再说那一枪能不能救下她,更不必问。
孟佳期相信在宋书堂开枪之前,他心中同样是没有把握的。
“这几日如果需要有人照顾,我来尽一份力?”孟佳期问道。
“大可不必。”
“那我乐得清闲。”
“你有这闲情逸致不如多练练。”
“知道了。”孟佳期觉得自己确实要练练了,最好炼成之后先斩宋书堂。
可回想起今日宋书堂之表现,她觉得自己恐怕练到天荒地老,也难有还击之力吧。
宋书堂今日故意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要通过孟佳期转告红党。
我虽舍命相救但只因事乃是由我而起,救人不假却更想抓人,莫要因为今日之事便觉得自己态度模棱两可,想要再进一步。
意思孟佳期明白吗?
自然明白。
会听吗?
自然不听。
说服与被说服的过程。
若是如此轻易妥协,还发展什么?
并未聊多久宋书堂便借口身体不佳想要休息,孟佳期心知肚明却没有纠缠,起身告辞。
她知道此乃持久战。
望着孟佳期离去背影,宋书堂觉得如今很是麻烦。
此前觉得不理会红党便可。
但这牵扯越来越多。
偏偏他受到红党几次帮助,又暗中帮助红党几次。
虽心中坚定,可事情渐渐不受控制。
他只希望今日意思红党能懂,放弃对他的接触。
可就孟佳期离去的眼神,宋书堂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且这一次的事情他不想黎叔知道,平添担心。
想来红党方面也不会告知黎叔。
毕竟黎叔现在情况多有不便。
红党确实没通知‘地藏’此事,与宋书堂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