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田非烟的背影,看着这一幕,田父与田琮都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父亲,怎么烟儿这段时日突然想学医书,前段时间还请许多名医来到府内,要不要询问烟儿身边的下人?”
田琮笑着对田父说道。
这段时间小妹烟儿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别说府内原有的医术,就是学宫那边藏有的医术,全被烟儿带回府中。
这着实有些古怪。
“不必了,为父可不想再让烟儿记恨!况且学医不是什么坏事,烟儿喜欢就好。”
田父没好气的看了田琮一眼。虽很好奇,但想到此前烟儿带着一名下人,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何水衍会突然离开,去投奔远亲,是不是与他有关。
那时候田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小看了烟儿的聪明。
毕竟那下人背着烟儿,将烟儿之事告知他们,只有他与田琮知道。
显然是烟儿心细,在那人离开之后,察觉到下人的异样,故而联想到他。
眼下好不容易烟儿气消了一些,若是如今学医,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背着偷偷去查,那烟儿怕是真的会记恨他这个父亲。
......
“木簪!快过来看看精致的木簪!”
“虫皮,仅有两张!上好的虫皮!!”
在一座城池内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往络绎不绝。伴随着街道两旁一个個小贩在卖力的吆喝,不少行人路过之时,都会止步观望一番。
而在人群之中。
一个背着包裹的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我马上要乘船渡过浊河!别跟着了!”
说话的,便是沿途赶路,要去秦国的水衍。
看着眼前的糟老头子,水衍一脸无奈。
那日在交代完事情之后,邹兴的亡魂在第三日的时候便消散。
本以为能安心赶路,却不想没过多久,又碰到一个怪老头。
“听老夫一句劝,秦国如虎,功名利禄,不过云烟,秦国绝非安生之所,不去也罢!”
老头一袭破旧布衣,跟在水衍身后,不断劝说。
老头的话,让街道上听到的行人,忍不住望了过来。
感觉到四周那疑惑的目光望向这边,老头一脸无所谓,然而水衍此刻却已经有些崩溃,看着满头白发,看起来年纪都超过六十岁的老头。
“你走吧!求求你了!”
水衍看着老头。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整整五天,这老头就一直跟着他,在他身旁絮絮叨叨让他别去秦国。
他很好奇,这到底是那家出来的老头,有没有人领走!
“我错了,当初不该给你捡酒壶。放过我吧!”
水衍哭丧着脸,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
此刻水衍看着如同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的老头,心中无比后悔。
那日在赶路之时,见老头在路边,而老头的酒壶落入水中。水衍见老头年事已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于好心,便帮老头下水去捡。
不曾想,却捡来一个麻烦!
这老头如今跟着他,赶都赶不走,还神神叨叨说要收他作为弟子,还说毕生所学都藏于曲阳,希望能随他去曲阳。
讲真。
若非如今是战国时期。
水衍很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过六十的老头,是一个人贩。
“赋敛重数,刑罚无极,民相残贼;是谓亡国。当真莫要去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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