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邱丰十分为难,苦口说道:“这,恐怕,就是强人所难了,那岭南地区,太过偏远,几千里路,男子前往,都困难重重,瘴气之下,少有人能坚持下来,咱们平江府的濂溪公当年就是被发放岭南,染了重病,才英年早逝,这女子本就孱弱,如何肯去送命?再者,我两浙苏杭地区的蚕丝纺织,早已技术精湛,谁又愿意去学那等落后的技术?单单是为了这吉贝,是不值得的。”
朱冲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岭南地区眼下是蛮夷之地,自古就是流放的刑场,男子都活不下来,何况女子呢?
而且,这学习吉贝纺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朱冲还是不死心,随即说道:“若,每人一百两……”
掌柜的啧了一下,为难说道:“只怕,有钱拿命,无命回来复命,客官,此事,只怕小的也无能为力了。”
朱冲无奈一笑,随即说道:“无妨,你且为我采办吧。”
掌柜的立即点头,为朱冲写了字据。
随后,又为极为女娘挑选的服饰,做了结算,一共花了五百两,制备足够了过冬的裘皮貂衣。
这才满足打道回府。
一路上,朱冲都在想着,该怎么解决这工艺的问题。
这女子孱弱,不能去,这男子虽有力气,却手笨,这一时间,倒是把朱冲给难住了。
这地有了,种子有了,要是没有加工工艺,只怕,这银子是白花。
一路思索回了府宅,已经是戌时了,暮鼓都响了七八遍了。
朱冲安排众人歇息之后,还想着如何解决这工艺技术的问题。
“朱郎,今夜……留宿吗?”
听到李素娘地询问,朱冲四下看了一眼,这早已是熄了灯火。
瞧见那李素娘哀怨又渴望的神情,朱冲说道:“那便留宿吧。”
李素娘十分开心,两人心照不宣的前往朱冲的厢房,黑灯瞎火之下,瞧着没有人儿瞧见,这边才偷偷地摸到厢房里。
两人进了厢房,便开始亲热,小别胜新婚,两人也甚是想念。
但是,朱冲始终是兴趣不大,被那棉花如何提前改进纺织技艺的事,牵扯心魂。
李素娘也感受到了朱冲的兴致阑珊,便哀怨说道:“朱郎,是否已经嫌弃奴家了?”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那有的事,只是洒家被事物纠缠,眼下,战事要起,若是不筹备妥当,日后我大宋儿郎门拿命换来的土地,白白浪费了,那真是天大的罪过,眼下,无人可用,无人可去,重金也难办成的事,洒家倒是没了主意。”
李素娘立即哀怨说道:“朱郎,没有人愿意去,那就强迫人去,我朝圣人,不是流放了好些个做官的到岭南去的吗?他想不去,能行吗?以眼下官人的人脉,想在这件事上,做一些文章,强迫几个人去,不是简单轻易的事吗?”
朱冲一听,觉得李素娘说的倒是非常对,这岭南自古就是流放之地,素有万里之遥三百户,宁死不做岭南人的绝号,但是,一道圣旨过去,你想不去都得去。
眼下,朱冲倒是有几个人选了。
随即朱冲来了兴致,夸赞道:“素娘好计谋,洒家倒是先谢过了。”
“死鬼,你要是真谢我,倒是卖些力气,让奴家,好好欢心欢心。”
听到此处,朱冲来了兴致,将心头乌云扫去。
与这素娘尽情欢好。
如那最后一日般纵情。
再我半点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