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窦赶紧邀朱冲坐下,亲自煮茶,制茶,这纨绔的手艺,他是学的炉火纯青,很快,就为朱冲制了一碗茶,很是得意,说道:“朱郎,请。”
朱冲端起之后,品了一口,入口立即传来极其特别的香醇味,那味道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口感俱佳,饮之神清气爽,犹如涅槃重生一般。
朱冲感叹道:“真是人间极品。”
张窦看到朱冲惊叹,随即开心说道:“本衙内终于有震撼到你的时候了,来,收下。”
张窦倒是豪爽地将剩下的茶膏交给了朱冲。
朱冲觉得意外,他说道:“此物,乃是贡品,如此稀有,小的只怕……”
张窦立即说道:“真是因为好东西,本衙内才与最知心至交分享,若是寻常东西,本衙内可不屑拿出来,朱郎尽管拿走,本衙内也相信,朱郎有天下至臻,也会与本衙内分享的。”
朱冲此刻倒是觉得这纨绔,还真有点豪情气概。
于是也不多说,直接收起来,随后神秘地说道:“张衙内,你还真说对了,小的,还真的有一门营生,要与你共谋,若是成了,这整个平江府的三冬,都是我等的天下了。”
张窦立即兴奋起来,说道:“早就等着你来找我赚银子了,说吧。”
朱冲微微一笑,将茶壶从茶炉上拎起来,看着里面的木炭,就问:“张衙内,今年入冬,是否,比往年寒,而早?”
张窦微微抬头,不由得点头说道:“确实,早秋如晚秋,寒凉如初冬,平日里,这个时节,还是秋季,眼下却入了冬,这不,要不是因为天气突然寒凉,我也不会想起来煮茶来喝,朱郎,有何问题?”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只怕,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年的冬天苦寒,而且,也有可能形成寒灾。”
张窦立即兴奋道:“天有异象,必有大灾,有大灾,必有大财,我等赶紧囤积粮食,囤货居奇,等到天寒地冻时,再坐地起价,涨他个三五倍,哈哈,如此一来,这平江府的营生,也能赚个十几万两……”
朱冲啧了一下,颇为有点嫌弃,不屑说道:“张衙内有些出息可好?这点小钱,如何看的上?”
张窦觉得震惊,诧异说道:“你敢瞧不起本衙内,说,你有何营生,敢如此猖狂?”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这粮食,若是真的到了灾害地步,衙门会开仓赈灾,价格必然会控制,我大宋朝廷历来以民生为重,所以,这粮食,不是最紧缺的。”
张窦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昔日各地灾害,都有厢兵,提刑司进行赈灾,这粮食,到还真不是那么紧要,那朱郎,到底是何物啊?”
朱冲笑着指着火炉,说道:“这天寒地冻,光能填饱肚子可不行,这冻,也能冻死人的。”
张窦立即醒悟,说道:“你的意思是,囤积,木炭?”
朱冲十分嫌弃,说道:“如今我大宋石炭已经在东京普及,家家户户烧石炭,谁还烧木炭啊?”
张窦立即尴尬一笑,心里倒是有些跟不上朱冲的思想了,不过也不自卑,章楶那等人物的思想都跟不上他朱冲,何况自己了。
但是,张窦有些疑虑,说道:“可是,那石炭也只是在东京流通,全国各地的石炭,也只往东京及延边地区贩卖,我平江府历来是以木炭为主。”
朱冲立即笑着说:“诶,卖点,不就来了吗?没人卖,那我等卖,不就成了独家了吗?”
听到此处,张窦立即竖起拇指,爽快敞亮的说了一个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