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与王远从战马上越下,看到远处朱冲,章綡就快速赶来。
王贺也一同而至,朱冲急忙对几人作揖,恭敬如初。
章綡打量朱冲,欢喜道:“未伤分毫?”
朱冲笑着说道:“诸位官家明察秋毫,我本就是冤屈,诸位官家只会为我等小民,洗刷冤屈,何来伤害一说?”
章綡重重拍拍朱冲肩膀,此间倒是收了之前的几分将气,与朱冲多了几分义气。
章綡说道:“若是伤了你一根汗毛,我要了他脑袋。”
章綡说完,就拍了拍战马,看到战马上挎着的几个血淋淋的脑袋,朱冲立即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这血腥之事,倒是难以适应。
这当兵的,真的是不讲道理,说把你砍了,就把你砍了。
看这这几颗脑袋,圆滚滚的,还带着角毛,上面有镶嵌朱玉,应该都是富庶人家。
章綡看到周伯达与周缊之后,就冷声说道:“王远指挥使来平江府平遥惩犯,有几个不老实,不服管教的富商,胆敢冲撞王指挥使,尔等猜测,结果如何?”
两人听闻之后,看向那血淋淋的脑袋,纷纷吓的低头闭目,儒生性格,暴露无遗。
只听那悍将王远叫骂道:“洒家一刀下去,劈了两个,有几个还敢叫嚣,洒家一并砍了,这等奸商,在洒家手里,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这深如虎豹的王远,叫骂之下,将周伯达与周缊吓的浑身直哆嗦,此刻心中惊恐交加,却又暗自庆幸。
若是没有龚氏提点,只怕此刻他等已是刀下亡魂了。
朱冲看到那将军,倒是魁梧雄壮,听着声调,是北方汉子,这大宋男儿,自古北方出良将,南方出文相。
分庭抗礼,互相掣肘。
看到周伯达与周缊模样,章綡也是满意,随即说道:“朱冲,这位就是平江府三万厢兵都指挥使,如今,已经带兵过来,平定谣言了,王远,这位,就是我与你说的,朱冲。”
王远豪情抱拳,说道:“朱郎智慧,子京与我详说,佩服,余下之事,在下必定配合,务必满足朱郎计策。”
朱冲微微点头示意,倒是不多说一句,其严谨模样,让那王远也紧急闭嘴。
此时,李光,周虞仲以及韩浩都出来查明情况。
王远立即恭敬与李光行礼。
“见过李知府,韩提邢……”
王远虽然带兵,但是在官阶之上,远不如李光,是以对李光尤为尊敬。
李光问道:“平谣如何?”
王远立即说道:“幸好得到王抚勾帮助,他将贿赂之人,全部记录在案,我等到后,按照案薄抓人,也是快速,有几人抗法,叫嚣,我也已经斩首示众,如此,抓捕造谣,传谣者,三十二名,如今,只剩贼首,还请李知府定夺。”
李光冷声说道:“如此甚好,平江府乃是东南都会,此处要地事关东京物价平稳,我平江府绝对不能有半点乱象,处理此等谣言,一定要快,严,狠,务必一击必中,不留余祸,周知县,将邢狱牢房暂且交由王都指挥使,将这些奸商打入牢狱,一一审讯,务必快速结案,以平息平江府失控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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