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刚正不阿的文人喜好,不是章綡那等莽夫所能揣测的,话术,礼数,也不是他能应酬的。
不过再清廉的官家,也有喜好,而大多者,都是沽名钓誉,附庸风雅,只要能说到他心中利害处,送到他人性薄弱处,一定能让其为己所用。
朱冲摸了一把李素娘送的青石玉,心里有所打算。
杨诗茵立即问:“这青石玉好圆润,官人何时佩戴?好生好看。”
听到杨诗茵询问,朱冲倒是不隐瞒,说道:“别人赠予,定情之物。”
杨诗茵听闻之后,心中就有些惆怅,情绪也低落几分。
只是倒也不怪罪朱冲,之前早就有言在先,朱冲也不隐瞒,倒是有君子作风。
朱冲也不多解释,随即问道:“这平江府何处玉石最为精贵,尤其以工,质著名。”
杨诗茵思索之后,便说:“玉器坊有一家鼎盛楼的传世玉器铺子,祖上自春秋便开始制玉,其刀法,样式,料物,都属翘楚,自然,价格也贵重无比。”
朱冲立即笑着说:“那到无妨,贵的东西,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贵,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缺点。”
朱冲地话,让杨诗茵觉得颇为有道理。
朱冲也不多说,拿了剩下的一万两银子,便搀扶着杨诗茵上了马车,前往玉器坊,鼎盛楼。
这银子是真的不经花。
一万五千两银子,拿了五千两去打点,一万两购买金石宝玉,上次赚的银子,就全使唤完了。
余下的龚氏给与的一两千两的银子,倒是不知晓能花费到什么时候。
只是不急,局成,银子不愁入账。
马车到了玉器坊,径直奔赴鼎盛楼。
这玉器坊有铺子不下数十家,门前皆摆镇馆之宝,玉器皆是上品。
材质圆润之外,雕工也是神来之笔,花鸟鱼虫,山海楼阁,尽显鬼斧神工。
鼎盛楼的伙计,看到门前有人打量,便殷勤地跑过来。
看到朱冲腰间配着龚氏的腰牌,知道是名门大户,不免巴结起来。
“官人,里面请,我们鼎盛楼地货物,是平江府之最……”
听到伙计夸夸其谈,朱冲就不免一笑,随即将钱银摆在案堂上,呵斥道:“叫你家东家来,洒家,你伺候不起。”
看到那么大一箱子银子,那伙计也吓的两眼发直,赶紧瞅了一眼掌柜的。
那掌柜的平日里也见过名门望族,达官贵人,但是这帮豪横的,却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银箱,只怕不下万两。
掌柜的也不敢怠慢,急忙命令伙计奉上瓜果茶点,然后速速去通汇东家。
朱冲倒是有意显摆。
因为这玉石,花岗,将来可关乎着大宋国运。
这鼎盛楼自称鼎盛,取名甚好。
朱冲自然想拿下。
好为日后步入天庭。
打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