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茵紧抿双唇,此等轻浮行为,若是常人,她必定打骂了,再揪去见官,但是心爱的郎君做出来,当真是喜欢,这直言不讳地表白,更是让她欣喜,心中的爱意,不免又重了几分。
看到杨诗茵眉目含情,朱冲也真想欢好,可是军需重事确实重要。
朱冲立即小声叮嘱:“今日要是有人来试探生意,打探情报,尽数告知。”
杨诗茵诧异问道:“为何?”
朱冲神秘一笑,说道:“照做便是。”
朱冲说完,便不再多言,直接与那刘潭上了马车,带着货物,前往平江府经略衙门。
这边,那王三被扫地出门,心中气愤不已,掂量着手里的二两银子,心中发狠。
“五年光景,黄粱一梦,大娘子有眼无珠,二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当真是可恶。”
王三心中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眼下不单单怨恨朱冲,连通那杨诗茵也怨恨起来了。
随即便想报复一二。
想着近几日那朱冲所做的勾当,王三立即有了主意,于是便紧急前往平江府最大的药堂,也是宋清堂最大的竞争对手。
“天和堂!”
一进门,王三就嚷嚷起来。
“掌柜的,快引我见你们东家,有重要消息要禀报。”
天和堂掌柜李庆峰见到是宋清堂地伙计王三,心里就觉得奇怪。
这宋清堂虽然不是平江府顶流药铺,可是,人家的药好,而且便宜,口碑甚好,这小厮更是吃苦耐劳,平日里守着宋清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专注宋清堂的买卖,多少人挖角,也不曾心动。
他们天和堂也曾挖过,也都是以失败告终,倒是不知道今日为何他主动跑来了。
又加上近日宋清堂闭门歇业,秘密采备备药,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于是李庆峰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这李庆峰也不敢怠慢,赶紧说:“随我来。”
王三心中发狠,径直跟着李庆峰前往后堂,见到天和堂的东家,毕赟,便急忙作揖问好。
毕赟看到是宋清堂地伙计,又是自家掌柜的引来的,于是便问:“何事啊?”
王三立即殷勤说道:“要为毕东家,送一份大礼。”
毕赟轻蔑一笑,不屑说道:“喔!大礼,我且看看,你这小厮,能拿的出什么东西,让我欢喜啊。”
他毕赟也是平江府名门望族,虽然不如书香门第有多少人在朝堂为官,可是也算是富甲一方,什么宝贝没见过?自然不会对这小厮的话有多少欢喜,多数是戏耍罢了。
王三立即起身,弓着腰,奴相十足地说道:“东家可知道宋清堂今日采备了多少伤药?有何目的?又赚了多少钱银?”
听到此间,毕赟立即谨慎起来,随即看了一眼掌柜的,对方立即去把房门掩上。
此间毕赟才吩咐:“详说。”
王三立即歹毒地说道:“近日,宋清堂来了个泼皮无赖,叫朱冲,本来是龚氏的佣工奴仆,挨了教训,到宋清堂求救,被我家大娘子给救了,但是这泼皮无赖却有霸占我家大娘子的恶念,但是此人也颇有本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拿下了两浙路平江府经略衙门的采备,足足三万副伤药,光是采备,就花了一千五百两,这其中的利润,恐怕是要过万两了,东家,这其中缘由,居然是因为,此人在龚氏听闻朝堂对北境战事有兴兵的打算,提前做了打点,才做了这等营生。”
毕赟一听,心里羡慕嫉妒,紧握双拳,恼恨地说:“朝廷有人好营生啊,此等军务,寻常人可真是得不到半点消息啊。”
王三立即说:“东家,现在,您不是得到了吗?”
王三一说,毕赟立即会心一笑,他重重点头,十分欢喜地说:“你,想要什么好处,直言吧。”
王三立即怨愤歹毒,直言不讳地说道:“我要那泼皮无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