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茵不免有所担忧。
柜台的小厮看到杨诗茵担忧地脸色,就数落着说:“大娘子,这下死心了吧?那等刁民,就是个匪骗,将大娘子给骗的团团转,这药白送了不说,还亏了一百两银子,咱们宋清堂一年也不见得能赚这些钱,东家回来,只怕是要训斥大娘子的。”
这小厮说完,那边的老生也不由得摇头,嘀咕着说:“世风日下啊。”
杨诗茵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却说:“倒是不急,时候尚早。”
那小厮一听,气愤地将手里的抹布丢在地上,着急地说:“还不急?大娘子,你还不死心?若是我,现在就去报官,将那贼人抓住,非得砍了他的手脚,割了他的舌头才好。”
这小厮说完,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呵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要砍了我的手脚,割了我的舌头?”
听到训斥,那小厮跟老生都惊讶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杨诗茵听着声音熟悉,立即知晓,是朱冲回来了,于是急忙走出去。
果然,看到朱冲从马车上下来,只是此刻,朱冲改头换面,墨紫澜衫,一副官人的派头。
那小厮摸着脑袋,惊讶地说:“你,你从那偷来的内样的服饰?找死不成?”
朱冲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到那小厮的脸上,随后严厉呵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敢辱骂洒家?”
“你,你敢打我?”
那小厮气愤地质问。
朱冲冷傲地说:“打你怎的?谁叫你在这里嚼舌头?背后议人的卑鄙小人,不该打?”
那小厮气的面红耳赤,随后愤怒地说:“好,你跟我们家大娘子打赌,一百两变二百两,钱呢?”
这小厮说完就摸到门栓,若是朱冲拿不出来钱银,他就要好好教训朱冲,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朱冲不屑地打开银箱,从里面拿出来四锭白银,亲手交给杨诗茵,随后鄙夷地跟那小厮说:“哼,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小厮震惊地看着杨诗茵手里的钱银,此刻哑口无言,手里的门栓也只好偷偷地藏在背后,那还敢造次?
杨诗茵看着手里的钱银,十分欢喜,倒不是赚了多少钱让她欢喜,而是自己赌中了。
朱冲确实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并且,他的大才,也是名副其实的。
看到杨诗茵的笑容,朱冲就自负地说:“大娘子,可否,备酒宴,迎接你家官人回府啊?”
这话,让杨诗茵心里娇羞,脸色霎时间就红润起来了,但是,她也不做作,更不反悔。
而是大方地说:“去,准备酒菜,好好招待官人。”
那小厮十分不情愿,看了一眼朱冲,朱冲立即呵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那小厮赶紧低着头,去制备。
朱冲对这小厮可没有半点好脸色,之前就说过,你让我朱冲不得安生,我就让你不得好死,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今日,甚至就要将他赶走。
这等小伙计,对当家娘子有非分之想,又年轻气盛,狗眼看人低。
而自己一个破落户,他怎么能瞧得起?即便是日后发达了,他也永远只能记得自己当初狼狈的模样,必定是不服管教的。
而且,对杨诗茵可是心怀不轨,馋她的身子跟家产,因为,这宋清堂就一个大娘子,若是能拿下杨诗茵,他可少努力多少年?
这点心思,朱冲早就拿捏了。
所以,这等奸小之徒,是万万不能留的。
如今自己要在这宋清堂扎根,这杨诗茵的身子,还有这宋清堂的铺子。
只能他朱冲拿捏。
旁人?
休想碰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