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大言不惭地话,倒是让杨诗茵十分惊讶,既佩服他的自信与勇气,又佩服他的直言不讳。
这大宋朝的男人,但凡有点文采的,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追求良家女子,净说些狗屁文绉绉地话,听不懂,又迂腐,好不磨人,这小厮却光明磊落又如此自信,倒是让杨诗茵再一次刮目相看。
杨诗茵情弦像是被眼前这个破落户地汉子给撩拨动了似的。
她较真地问:“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本娘子陷入你的情网?若是说不出来,我可要教训你的。”
朱冲嘿嘿一笑,随后神秘地说:“大娘子,你家这药真厉害,涂抹上之后,居然真的就不疼了,只是可惜,这等好药,你们却不会经营,白白浪费了呀,大娘子,你信不信,若是把这种药交给我,我能将你们宋清堂的利润翻十倍。”
杨诗茵听闻之后,倒是不信,她笑着说:“十倍?这全平江府的人全部来买我们家的伤筋动骨散,也不见得能把利润翻十倍,你不要说大话。”
朱冲立即说:“大娘子可否与我打赌?”
杨诗茵立即来了兴致,笑着问:“如何赌?”
朱冲立即爬起来,自信地说:“我若成功了,大娘子嫁给我如何?”
这如此唐突地要求,让杨诗茵立即惊慌了起来,眼前的人,既不认识,也不熟悉,居然大言不惭地要自己嫁给他?实在是荒唐。
但是杨诗茵倒是被撩拨地情弦大动,立即问道:“你要是做不到呢?”
朱冲嘿嘿一笑,随即说:“我若是做不到,今后就给你当牛做马,听你差遣一辈子。”
杨诗茵微微一笑,心里倒是知晓了朱冲地伎俩,这不就是想着方的占自己便宜吗?
给自己当牛做马,不也是为了接近自己吗?
杨诗茵再次看了一眼朱冲,觉得此人的智慧,非同常人,话里话外,都是陷阱与算计,稍有不慎,就中入圈套,但是也不阴险歹毒。
此人也十分有趣,比当下的大宋腐儒雅士有意思多了。
杨诗茵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否让自家的生意翻个十倍,若是真的能做到,今后,倒也不用父母以身犯险去北方做生意。
“好,一言为定。”
听到杨诗茵答应了,朱冲立即嘿嘿笑着说:“既然大娘子答应了,可否,资助我一些银两,作为投资呢?”
“投资?”
杨诗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词汇。
朱冲立即说:“你现在给我一百两银子,事成之后,我还你二百两,你看如何?”
杨诗茵十分震惊,不管朱冲说的真与假,这回报也实在太诱人了。
宋清堂一年的净利润,也不过一百两,此人出口就给一百两的回报,实在是难以让人拒绝啊。
但是杨诗茵也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问:“你若是,卷款逃跑了,我该如何?”
朱冲立即嘿嘿一笑,油嘴滑舌地说:“大娘子可不止一百两,大娘子价值千金,比起钱银,我更看中大娘子,再者大娘子也应当清楚,我略施小计,就在宋清堂赚了三百文,你也必能亲眼所见,这一百两变成二百两。”
听闻朱冲如此自信,杨诗茵又回想起之前朱冲地略施小计,心里倒是不怀疑他的能力。
于是,当下就去银库,为朱冲取了一百两。
“呐,一百两,你收好!”
朱冲看着桌子上的钱银,立即收起来,作揖告辞,丝毫不做停留。
这么做,就是不给杨诗茵回旋的余地。
不过朱冲倒是没有想过捐款跑路,眼下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一定要扎住根才行。
这倒是不难,宋清堂的药确实不错,这伤口之前疼的死去活来的,差点要了命。
现在涂抹之后,居然不痛了,这古人的医术果然厉害。
只是,这宋清堂不会做生意,平江府可是太平盛世,这种上药有多少人买?
要想把这等伤药卖断货,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办到。
那就是,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