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王都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妄动。
那时候,郭天信一死,禁军杀到。
郑美人放了心,这王都伏法,这平江府所有人,还不任由他们拿捏?
到时候,谁还能阻止他登上国师的宝座?
只是可惜了这龚氏,不能被自己拿捏在手中了。
王子昔不由得看了一眼朱冲,此人果然厉害。
能在如此乱流之中,寻得一个两全的道路,非但保全了自己,也投靠了明主,只怕,这一件事之后。
这小小的贱奴,要一飞冲天了。
不过也好,到时候相互利用勾结,他王子昔也不怕成为第二个郭天信。
但是王子昔有些惧怕,问道:“那,圣人那边,如何交代?这斗法之事,似乎牵扯颇多,以我对圣人的了解,只怕,他是想借着这斗法,证明一些,好图谋河湟战事,如此破坏,只怕,不好交代啊。”
朱冲笑着说道:“向太后反对河湟战事,朝中文武大臣反对河湟战事,圣人想什么,只怕,注定是不能如愿的,你我图谋的,是后宫那些娘娘们肚子里的龙种,将来的皇图大业,这眼下的圣人,我等,倒是不用考虑那么周详,再者说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有王都,郭天信还有皇后来为我等兜底吗?即便斗法作罢,皇帝,也怪不到我等头上吧?”
王子昔听后,瞬间便觉得通达起来,难怪这朱冲小小的贱奴能在这平江府风生水起,这手段与智慧,还真是比常人不知道要灵光多少倍,这王子昔都觉得自愧不如。
随即王子昔说道:“那,就按照朱管事所说,我等,在斗法前夕动手。”
朱冲随即冷酷说道:“那,小的,便前去通知禁军了,在斗法前夕,你我以烟火为号。”
王子昔拱手,眼中杀气毕露。
朱冲随即叮嘱说道:“你我商量之事,事关身家性命,可千万要谨慎啊,也切莫变卦,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王子昔听到朱冲叮嘱,心里更加放心,此刻,他朱冲害怕才是真的。
因为,这还真的事关他全族老小的性命,他王子昔倒是了无牵挂,不过孑身一人。
千刀万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随即王子昔拱手,说道:“一定!”
朱冲也不多说,躬身之后,便急急退了出去。
见到朱冲走了,王子昔冷声说:“快,将各门仙姑道长们,都请过来,本天师,有重要的事情要相商,记住,不来的,统统杀掉。”
那卢啼路吴柳立即领命,欢快的奔腾出去。
王子昔缓缓坐下,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眼下,虽然看似危机,但是,他王子昔却清楚的很,这青史留名的机会到了。
只要谋划的事成了。
哼,今后的道门,便只有他王子昔的道统了。
他王子昔虽然做不了皇帝。
但是,却能与那儒家的董仲舒齐名了。
想想这好事,王子昔的嘴角,就不免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