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一怔,“王爷这话何解啊?为何太子不敢?”
汤阳只当安王已经知晓太子的用意,心里头不禁直呼厉害。
安王却以为汤阳是在反讽,恼得面红耳赤,“好,本王便尽管去,看他宇文皓能怎么样,你且稍等,本王进去跟王妃说一声。”
汤阳道:“行,那卑职便先行一步!”
安王见他自己先走,道是看准了他不敢不去,更是愤怒,气呼呼地拂袖出去,转入内院找安王妃。
他让安王妃先收拾好东西,备好马车,如果他不能从楚王府回来,就让她们娘俩马上离开京城,回去江北府。
安王妃哭笑不得,“太子只怕是请你过去谈点事,至于这么严重吗?”
安王道:“他能与我谈什么事?如今定下登基的日子,他眼看就要皇位到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会扫清所有的障碍,我曾与他争斗太子之位,他怎能容我?昔日的好,大概也是为了贤名不得不装模作样,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绝对容不下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只管听我就好。”
安王妃摇头,“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安王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能看得清楚?听我的去做,不能冒险,也不能太相信人,他这样做,无可厚非,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安王妃微微沉了脸,“你怎么想或者你会怎么做,这都是假设,你会,不代表太子会,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看登基大典。”
“你怎么这么轴啊?你不能让安之跟着我们冒险!”安王恼道。
安王妃把安之放下来,然后站起来看着安王,正色道:“如果他真的要害我们,就算我和安之离开京城,他一样可以派人过来杀了我们,但我信他不会这么做,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真要死,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块,不必说了。”
安王怔了怔,眸色慢慢地沉下去,半晌,“你说的有道理,他要杀我们的话,便是逃出去也无用。”
他转身,到底是心虚了,加上病了一场,脚步几乎都不稳。
策马到了楚王府里头,见诸位亲王都来了,他心头才松了下来,如果老五要杀他,断不会叫其他人来做见证这么愚蠢的。
不禁又觉得自己过于忧思,白白病了一场。
进去之后,他显得有些警惕,和大家一起入座,兄弟之间说了一下话,宇文皓见他没做声,问了他一声,“听说你病了,没事吧?”
安王慢吞吞地道:“没事,我就是担心父皇的病,几宿睡不着,熬病了,吃了几服药,没事了。”
孙王淡淡抬头瞧了他一眼,“放屁,你是担心自己,担心老五登基秋后算账,要你这颗没耳朵的脑袋。”
安王顿时羞怒得面红耳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这样担心过?”
孙王哼了一声,“本王还不知道你?你那点小心眼,小心思,藏得住吗?”
安王怒站起来,“你要这样说,我们就没什么好说了,我走了!”
“不能走!”宇文皓连忙叫了一声,开什么玩笑?他走了,岂不是要多凑一份?他站起来拉住了安王,又回头说了孙王一句,“二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