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还在颤抖，意识不清。
叶南月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宝宝。”
男孩儿？
燕宁不满意地转动了一下眼睛。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放在燕宁旁边。
燕宁一看，红红皱皱的皮肤，一小团。
眼睛一热，“我孩子怎么这么丑啊！不会是抱错了吧！”
一室的人，都笑了出来。
叶南月擦了一下燕宁脸上的汗，“累了就睡吧！没人会抢走你的孩子，不会抱错的。”
燕宁的确累了，不过她被孩子丑哭了，“这真的是我孩子！”
医生笑着说，“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燕宁不相信，她看叶南月，“阿璃出生的时候也这么丑！”
丑这个字，叶南月是不想用在阿璃身上的。
她觉得阿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宝宝，没人能比得上她。
不过……
看了看燕宁的眼神，她点了点头，“皮肤也是这么红，也是这么皱，过两天就张开了，白白胖胖的。”
燕宁放心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叶南月和护士推着燕宁回到病房做了一会儿，宁牧尘才匆匆赶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汗，呼吸急促，紧张地盯着床上睡着的燕宁。
叶南月看了他一眼，“母子平安。孩子很健康。”
床边，一个小小的床上，放着一个红彤彤的娃娃。
宁牧尘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小生命。
他站在那儿，静默地看了一会儿。
等到有滚烫的温热砸下来，才发觉自己哭了。
他一抹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小小的手，惊讶孩子的脆弱和柔软。
“好小。”
“孩子刚出生，都这么小。”
宁牧尘看了一会儿，又去看燕宁，见她呼吸平缓，头发还汗湿着，心里更软了。
他伸手握着燕宁的手，“辛苦你了。”
燕宁睡着了，回应不了他。
宁牧尘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母子，眼神里的情感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叶南月在旁边看了看，对他说，“这是医生开出来的单子，说是要给他们母子准备的东西。”
宁牧尘接过来，“我去准备。”
叶南月问他，“月子中心，你安排了吗？”
“安排了，帝都最好的月子中心，最高档的服务，不会让宁宁受苦的。”
叶南月点了一下头。
宁牧尘激动地拿着单子出去采买。
叶南月走到病床边，看着熟睡的燕宁，小声说，“他身为孩子的爸爸，操劳一点儿应该的。”
等燕宁醒过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身上还有点儿疼，移位的脏器复位的过程也疼。
宁牧尘正在病房门口和医生沟通，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
满脸喜色，“宁宁，你醒了吗？辛苦你了。”
燕宁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孩子。
孩子很乖，没有怎么哭，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
宁牧尘走过去，坐在燕宁的旁边，“要生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你的电话，能让你替我生吗？还不是我自己生！”燕宁淡淡地说。
宁牧尘还是想解释，“我知道你这两天要生产，本来是准备留下来陪你的。但是出了一点儿事情，所以没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今天生。”
更没想到，会这么巧。
他去看生病的曲甜甜时，燕宁就生了。
没有陪着燕宁生孩子，这让他有点儿自责和失落。
燕宁却没什么表情，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