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野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搂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全程伞都遮盖在她头上,而他大半个肩膀都湿透了。
一上车,时闻野就拿过干毛巾,手法温柔给叶南月擦头发,等她头发擦干,才开始擦自己身上的水珠。
叶南月看着他随意的擦了擦,就把毛巾扔在一旁。
她抿着唇,又拿了一条干毛巾,“头发都没擦。”
时闻野顺势低头,让叶南月给他擦头发。
“宁牧尘呢?”
“喝醉了。”
“你也喝酒呢?”
“一点儿。”
时闻野顺势头搁在她肩膀上,闷闷地开口,“我没醉。”
叶南月:“……”
“南月!”
“嗯?”
“你恨我吗?”
“……”
“恨我只会口头上说爱你,但是却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恨我假惺惺的说要保护你,却是伤害你和阿璃的罪魁祸首!”
“恨我明明伤害了你,却不愿意放过你!”
他铁臂圈着她的腰身,用力地埋首在她的颈窝,“你恨我吗?”
“……”
叶南月沉默了,她捏着毛巾的手微微用力。
原本吸入毛巾里的水被她捏了出来,顺着皮质的坐垫滑落。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语气里都是卑微的讨好,“恨我也没关系,别不要我就行。”
叶南月缓缓闭上眼睛,“时闻野,我没恨你。”
“……”
“真的。”
她只是无奈。
无奈时闻野非要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不停地纠缠。
宿醉之后,宁牧尘头疼得厉害。
星级酒店的套房什么都有,他开了一瓶水,一口喝完。
转过头,还没吞下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你们怎么在我这儿!”
沙发上坐着叶南月和时闻野。
他抹了一把脸,又揉了揉自己的黑发,“有事儿要说?”
“嗯。”
“等我收拾一下。”
他回到房间,半个小时后再出来又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社会精英。
宁牧尘坐在叶南月对面,笑得很公式化,“我能叫早餐吗?昨天空腹喝酒,今天胃有点儿不舒服。”
“可以。”
不一会儿,客房服务就送来了早餐。
宁牧尘一口一口的喝着白粥。
等他早餐快要吃完,叶南月才开口,“燕宁决定生下孩子了。”
宁牧尘猛地抬眸,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色,可是在看到叶南月表情的时候,笑意僵在嘴角。
他捏着瓷勺的手微微用力,“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事要告诉我吗?”
“周逾白对周家说燕宁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们准备结婚。”
“想都别想。”宁牧尘把手中的勺子一扔,蹭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
“孩子是我的,燕宁也是我的。和他周逾白没有任何关系。”
叶南月面色很平静,“医生说如果燕宁打掉这个孩子,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宁牧尘:“……”
“她不想生下你的孩子,她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瓜葛。”
“你如果执意要这个孩子,她说她会自己弄掉他。”
宁牧尘搁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头,用力到关节泛白,但是他表情很平静。
甚至还露出了笑,“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燕宁都是我的未婚妻,和周逾白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