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我是爱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摇着头,恐惧地往后退。
偌大的办公室,仿佛因为眼前的时闻野,变成一只会吃人的怪兽,将她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突然,她眼睛落在了铜牌上。
脑子里闪过曲安晴之前说过的话,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她看着眼前这个冷漠高傲的男人。
她那么爱他。
可他居然这么狠心,算计她这么多年。
时闻野,别怪她!
她渐渐稳下心神,“阿野,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说呢?”
“你真的不爱我吗?”
“……哼!”
“你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吗?”这是她最后一个问题。
时闻野却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好、好、好!”她冷了脸,近乎疯癫地狂笑,“时闻野,这是你自己给自己选择的绝路,你怪不了我。”
她用力捏着铜牌,手指按在铜牌之上铜像的眼睛,轻轻按了三下,又摸了铜像肚皮一下。
“时闻野,我要你给我陪葬!”
她声音尖锐地响彻整个办公室。
“……”
半晌,她发现自己手上的铜牌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不敢想地低头看了看,为什么没反应。
她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铜牌依然没有反应。
宁牧尘这时走了出来,“老大,已经拍得很清楚了。按眼睛三下,摸肚皮一下。”
他摸了一下耳朵,“余沦,让陆元灵试一下。”
隔壁等了很久余沦,立马把操作告诉陆元灵。
一分钟过后,余沦惊喜的回应,“打开了,母虫在里面。陆元灵说,找到母虫,老大脑子里的蛊虫就能解除了。”
宁牧尘对着时闻野欣喜的点了点头。
江棠梨从他们两人的表情当中意识到什么,她垂头看着手上的铜牌,不顾疼痛,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
铜牌做得很像很像。
可真正的铜牌,中间是中空的,经过特殊药水处理,并不是古铜色,而是泛着淡淡的血色。
这是一枚假的铜牌。
她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痴痴发笑,“你……你居然连这都算计到了。哈哈哈……”
时闻野冷眸盯着她看了几秒,忍着脑子里的疼痛,和那些狂乱袭击的记忆,“交给你了。”
宁牧尘点头。
……
叶南月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资料,又看着对面的时闻野,“你从三年前就开始怀疑江棠梨呢?”
三年!
他居然谋划了三年了。
叶南月心里惊讶不已。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时闻野,这才是创办swy的人。
她翻看着文件,突然眸子顿住,猛地抬头,“你们早就知道曲安晴有问题?”
时闻野:“……”
“所以……就连婚礼,也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吗?”
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打发走曲安晴,肯定会引起江棠梨的怀疑,进而让江棠梨摧毁母虫。
那时闻野这一辈子,都别想解开蛊虫了。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