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燕宁明显还放不下的时候。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法撼动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执拗。
她和燕宁打了招呼,就离开病房。
走廊前面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
“前面怎么这么吵?”
“哎呀,听说是老婆出轨怀孕,老公气不过来找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个妻子也是的,次次都忍受,也难怪那个男得寸进尺。”
“报警啊!”
“妻子不让。”
“关系够乱的啊!这妻子要真的这么喜欢她老公,干嘛要出轨。”
走廊被堵住,叶南月被保镖护在包围圈外面,正准备绕到另外一条走廊,坐另一部电梯。
叶南月眼角一扫,脚步顿住。
包围圈中心的,居然是江棠梨。
苏默林揪着扯着她的胳膊,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她脸上。
“贱人,你特么把老子当绿头龟啊!绿得明明白白!老子现在成了笑话了。”苏默林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
江棠梨脸被打得肿成猪头,可是却还是死死的护着肚子,“他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孩子。”
苏默林冷笑,眼中露出狠厉阴鸷,“老子今天就要这野种的命,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江棠梨挣扎着,四周的医护人员想要上前,又不敢。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默林扯着江棠梨,抬脚就要踹向江棠梨的肚子。
江棠梨发出一声尖叫。
只不过那一脚没有踹到她肚子上,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及时出现,一脚就把苏默林给踹得倒在墙根儿。
他动作利落,又狠又厉,一脚踹得苏默林几乎丢了半条命。
另外一只手稳稳地扶住要倒地的江棠梨,“阿梨,你怎么样?”
江棠梨歪倒在时闻野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哽咽抽噎,“阿野,我肚子痛,我肚子好痛。”
时闻野拦腰抱起她,大吼一声,“医生。”
倒地的苏默林缓过劲儿,吐了一口血渣,“时董,一个贱人而已,不至于吧!”
时闻野脚步停住,怒视着苏默林。
苏默林挣扎着半靠在墙上,虚指着他怀里的江棠梨,“这贱人怀了野种,时董也不在意。”
野种两个字刺得时闻野心酸。
他从小到大都被人叫野种,叫私生子,多难听的话他都忍了。
可今天,他的孩子被人叫私生子,仿佛从前那些侮辱铺天盖地的再次涌来。
他忍不了,咬着牙,厉声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苏默林怔住,愣了几秒,随即笑开,“时董早说啊,早说我肯定把她当太后一样供着。”
时闻野现在不想和他算账,抱着江棠梨就要冲回病房。
人潮让出一条路径,站在走道中间没有让开的叶南月显眼地映入到时闻野的眼帘里。
他抱着江棠梨的手一紧,心慌喊了一声,“南月!”
江棠梨往他怀里靠了靠,低声痛呼,“阿野,我肚子痛,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时闻野看看她青肿的脸,“我不会让孩子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