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最后,才有些念念不舍地将自己毕生经历所书的《代善兵法》,和宁荣两府在辽东诸将的名单交给了贾珙。
一番秘密交谈后,回到马车上了贾珙仍是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宁荣两府在辽东的军力是如此之强大,只是有些可惜贾家的后人,没有一个是走武将路线的,这些资源都白白地便宜了他这个庶子,还有贾家的外戚王子腾。
待到贾珙的车队出西直门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还没走多远,就见送别亭北静郡王的车队,挤满了官道。
焦大神色匆匆来到贾珙的车窗边,低声道:
“将军,前面北静郡王邀您长亭一叙。”
贾珙闻此,不禁剑眉微皱,挑起窗帘往外瞅了瞅,只见北静郡王水溶,正举杯向自己示意。
贾珙心头虽有些疑惑,这北静郡王水溶,怎么平白无故地找上自己,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他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跳下马车,满是笑容地向长亭中的北静郡王水溶处行来。
才刚踏入长亭,只见,水溶轻笑地脸上,满是歉意地道:
“是小王唐突了,还请世兄见谅。”
“王爷客气了,得王爷召见,是贾珙的福气,哪里敢怪罪王爷。”
“哈哈····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不过是朝廷给的些虚名罢了。”
“你我两家都是几辈子的老亲了,贾世兄快别外道了,唤我水溶或是世兄皆可。”
说着,水溶将贾珙引入石凳之上坐下,然后转身就吩咐他的亲兵队隔三四丈外,围着长亭,,然后抬眼,满是深意地望着贾珙。
贾珙会意,挥了挥手,示意焦大带着亲兵们都退下,学着水溶的亲兵一样,离长亭三四丈,时刻注意里外的动静,保护贾珙的安全,也保证水溶和贾珙不被外人打扰。一番寒暄后,水溶压低了声音,低声道:
“世兄想必也知道了,朝廷已经决定放弃辽东,死守辽西了。”
“世兄此去辽东开原卫,真是祸福难料啊。”
水溶瞅了瞅贾珙,见他自嫩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接着说道:
“前些日子,小王听说世兄和工部营缮郎秦业家的女儿秦可卿,定了婚事。”
“恐怕世兄还不知道吧,此女秦可卿是前太子的女儿,也是小王的侄女。”
“可如今,小王的表兄前太子殿下失势,陛下又新立了三皇子为皇太子。”
水溶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贾珙,俯低身体,低声道:
“要是被现在的储君陈烁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们宁、荣两府了,放过世兄你了?”
闻听此话,贾珙心里一突,本来他心下就怀疑:这秦可卿可能是前太子的女儿,可也没想到这种秘闻,在京中许多权贵眼里,可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般的趣谈,竟是人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