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升,你去前院,准备好香案和供桌,预备接旨,老爷我,随后就到!”
听了,贾敬的吩咐,赖升躬身一礼,快步退了出去,到前院带领丫鬟、婆子、小厮、管事娘子们去准备,接旨的家伙事去了。
众人见贾敬放下了筷子,也都纷纷跟着,放下手里头的筷子,向贾敬的方向望来。
贾敬一皱眉头,站了起来,口里喃喃地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众人听得,贾敬如此言语,不觉心头吓了一跳,面带忧色,互相看看。还是,贾珍最先,沉不住气,站了起来,惶恐地向贾敬,问道:
“老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您,可不要吓唬儿子,您知道的,儿子胆小!”
贾敬听得,贾珍如此说,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个个,面带忧色,疑惑的看着自己。想是,刚才自己,自言自语,被他们听了去,当下宽慰,道:
“没什么大事,你和珙儿,同为父一道,去前院接旨就是了!”
贾敬转过身看了,其他坐着的人一眼,吩咐道:
“其他人,就此散去。尔等,也莫要多问,到时,自会知晓!”
说完这句话,贾敬放下轻捋三寸胡须的右手,猛地一甩袖子,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贾珍和贾珙见此,连忙跟上贾敬的步伐,去了前院。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地互望了眼,在尤氏的招呼下,纷纷离开了宁庆堂,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自顾自地,回自己家去了,不提。
随着贾敬,匆匆忙忙地赶到前院,只见,赖升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恭敬的侍立在堂下。
大堂的客座上,坐着一个紫衣的小太监,正端着景德镇御制天青色的青花瓷的茶碗,闭目细细地品茶。
只见,他这小太监,似乎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轻笑一声,摇摇头,随即,放下了茶碗,睁开眼睛,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向刚走进大堂的贾敬,满脸堆笑地道:
“哈哈·····是奴婢,叨扰了。还请贾大人,莫要,怪罪才是啊!”
“哪里话,公公是陛下驾前的红人,能来寒舍,已是,贾某荣幸之至,岂敢怪罪!”贾敬见这传旨的公公,如此的神态。想是,不是什么坏事,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贾大人,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就传旨吧,以免奴婢打搅了,贾大人您这,亲人团聚的好事啊!”
“贾大人,这贾珙和贾珍,都到了吧?”
得到贾敬的肯定答复后,这李公公神情一敛,带着两个跟来的大内禁卫,来到香案前,缓缓打开了,一道金黄色的锦缎,这锦缎的中央,用金丝绣了圣旨两个字。
见此,贾敬连忙在香案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贾珍和贾珙也学着贾敬的样子,纷纷跪在了贾敬身后的两侧,低头叩拜,聆听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