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听了,贾代善这番话明事理的话,心里很是感动,当下对半卧在黄花梨木象牙床上的贾代善,深鞠一躬,脸色潮红,声音有些颤抖地激动说道:
“国公爷高义,是王某无能,学艺不精,医术有限,还望国公爷恕罪。”
一旁随意坐在黄花梨木方凳上的李公公,听了王太医的这番谢罪言语,心里很是惊讶。
这王太医,已经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而且他刚给皇帝看过病,早就是陛下钦定的专用御医。
既然现在,他都断定贾代善,无药可治。那岂不是说,不久后贾代善就会病亡?
想到这里,李公公强忍着,心里的滔天巨浪,神色复杂的瞅了瞅,半躺在海南黄花梨木象牙床上的贾代善,只见他像只卧虎一样,随时择人而噬,看不出半点颓丧样。
李公公面露疑色,轻晃了下年轻的小脑袋瓜子,似乎对贾代善的病情难以理解,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他脸色一变,狭长的细眼里,精光闪烁,死死盯着王太医,声音低沉地说道:
“王太医,你可瞧仔细了,荣国公是大汉战神,我百万大军的定海神针,当朝勋贵、朝廷大臣、国家的柱石!”
“荣国公的身体健康状况,容不得半点闪失!要不然,你我都得,等着被陛下治罪,谁也跑不了!”
见李公公说的如此严重,王太医的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起来了,全身颤抖,嘴角哆嗦,眼神惊恐,喃喃地道:
“李公公,卑职已经尽力了,确实是药石无用,无疑!”
“卑职这就拟好,滋补的药膳方子,给荣国公调养身体,想来拖个一年半载,也是说不定的。”
“再说了,荣国公身体底子不错。他日我等太医院同僚,给国公爷会诊,看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倒是说啊!”看着王太医结结巴巴,欲言又止,李公公本来就火气大,当下毫不留情地,对着哆哆嗦嗦的王太医喝问道。
见李公公似乎发怒了,王太医不敢再隐瞒,如竹筒倒豆子般爽快地说道:
“只是这药引最好是,百年以上的长白山野山参,但它珍贵异常,一时难以寻到。”
见那王太医,罗里吧嗦的半天,就是说不到重点,年轻的李公公,当下就感慨起来,说道:
“你们这些个太医,真他妈的嘴贱!”
“说话办事总算是,畏畏缩缩地不爽利!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拿棒子很敲一下,半天放不出个有用的屁!”
贾政听了,王太医的那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他父亲真是,病入膏肓了吗?
贾政伸出衣袖,擦了擦白皙的额头上,因为惊惧流下的冷汗。借着衣袖的遮挡,偷瞄了一眼贾代善,只见他静静的半躺在黄花梨木象牙床上,轻闭着双眼,呼吸平稳,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斜而下,洒在贾代善那沟壑纵横苍老的脸上,泛起阵阵淡金色的光晕,实在不像是个病入膏肓的垂垂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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