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安桦墨镜下拧着眉。
千千笑了笑,“我都说了,你有问题。”
估计没人发现,她说的是“你有问题”,不是“你的图纸有问题。”
千千盯着眼前的人,即便猜到了,心里其实挺平静,只是有些不理解原因。
“不可能!”白安桦再次强调,然后又道:“这是顾存善的图纸!即便有问题,那也是顾存善的问题,他针灸本来就有问题,也是众所周知了。”
千千笑着,“你这图纸明显是最近画的,怎么能是顾老的呢?”
“再说了,你跟顾老什么关系,能有他的遗物?”
面前的人静了下来。
是因为她突然感觉自己今天原本是算计别人,但是好像被别人给算计了。
什么叫最近画的图纸?
“这张图纸一直在我手里。”白安桦低哼,“我今天就是要揭穿顾存善的针灸伪学,包括你,以及今天的主讲,都是在蒙蔽医学界,还妄想重振针灸业?”
千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你就是想搞海城的针灸,具体的说,是想毁坏顾存善的名声。”
她笑了笑,出乎所有人预料,但又很笃定的问了一句:“所以,当年破坏顾老针灸的人,是你?”
“顾存善不可能下错针。”千千直直的盯着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只可能,是被他那次带去的某个助手偷偷挪了位置。”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已经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但是两个人之间却明镜儿似的。
“你想抵赖?”千千在她说话之前,直接打断了她,“你今天来现场,也是为了阻止针灸复兴,顺便抹黑顾学风、否定我的图纸。”
“只要针灸不能复兴,医学界的人没有人去深入研究,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当初的顾存善,是被冤枉的,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千笑了笑,看她准备走,直接拦住了,“都来了,走什么?反正大家都是熟人,干脆把话说清楚?”
白安桦手套里的手心在出汗。
她没想到,宋千千竟然会猜到她?
或者,只是在蒙她吧?
她穿得这么严实,只要不脱外套,不摘墨镜和口罩,谁也不知道是她。
“我要走,你们难道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千千笑着,口气比她还要硬,“我就要干涉,他们难道还有人敢管我?”
商朝走了出来,“我爷爷死因成谜,商家必须要一个交代,你今天恐怕没这么轻易走出去。”
白安桦往后退了一步。
她今天不该这么冲动!
可是宣讲会就这么一次,过了,针灸就会复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突然看向宋千千,“这一切,难道都是你故意的?”
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缜密?
千千神色淡淡,“你不是想知道我师父何许人也?我说出来,你必然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