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夏脸色巨变。
“等一下。”
华先生眼睛一亮：“你看出来什么？”
他一直都很留意秦枫这身打扮。
现代社会，能穿着一身长袍出门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了。
更何况秦枫身手看起来也十分了得。
“我看病是要付钱的。”
秦枫看了他一眼：“问诊费一百万。”
这些人蛮横成性，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
华先生岂会不知道他们的尿性？
一丘之貉。
“可以。”
华先生毫不犹豫：“不过你真的会医术？”
秦枫淡淡出声：
“你虽坐轮椅，但顽疾在脑不在腿。”
“三年前你中了一种降术，能让人在行走时气血逆流，攻心伐身。”
“三步吐血，十步必定脑瘫心梗。”
“你虽然用轮椅代替行走，但它依然随着血液慢慢循环，转移到你的心肝脾肺。”
他一眼看穿华先生病情：“最多半个月，连呼吸都会要了你的命。”
叶慕夏双眸圆睁。
全中。
华先生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当真可以看出来？”
“那你可有办法医治？”
秦枫淡淡出声：“我说过了，问诊一百万，一千万出手。”
“没问题。”
华先生立即答应：“只是这费用我不能以钱的方式给你。”
“这样，你待会儿去哪？”
秦枫皱眉：“金陵。”
“好。”
华先生当机立断：“你一会儿留个地址，一百万问诊费，24小时内会送到你手上。”
“至于一千万，我也会以物的方式相赠。”
他补充一句：“你放心，我向来说一不二，东西价值只会在一千万之上，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秦枫点点头：“我信你。”
华先生松了口气：“需要准备什么吗，要不我现在联系下一站的医院，让他们按照你的吩咐提前准备。”
“不用。”
秦枫走上前，一把抓住华先生脖颈。
“砰！”
华先生身体从轮椅上被拎起，抬腿一记膝撞。
“噗！”
华先生身体一弓，对着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随即，“砰”的一声。
华先生身体被摔翻在地，面色发紫，双目几乎要破碎而出。
“根深蒂固，还差一点。”
秦枫手一伸，五指盖住华先生面孔。
“去！”
他五指并拢，一耳光扇了下去。
“噗！”
华先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身体失去控制，摇摇欲坠后退，急忙用双手扶住座椅。
“华先生！”
叶慕夏冲了上去：“您没事……”
“不要过来。”
华先生抬手阻止，他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
叶慕夏眼神担忧，然后就震惊发现随着华先生一口口的吐血，血液颜色愈发鲜亮，和正常人的血液开始变得相同。
那是一股透着生机的鲜血。
“这，这是好了？”
她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
全金陵神医束手无策，却被几脚和一个耳光扇好。
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
华先生拼命呕吐，鲜血吐出，身体越来越轻，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
三年以来，他从未感受过这番清爽。
如获重生。
他想要一次性吐完毒血，断绝毒根。
“别吐了。”
“顽症重缓不重疾。”
“很多时候，治好一种病，只需要多看看屁股下面。”
“也就没有那么麻烦。”
“哗啦！”
秦枫一拽轮椅抛空，抬腿一踹。
“咣当！”
轮椅四分五裂，零件抛落在地，一根漆黑的人骨弹跳了几下，静静地躺在废墟之中。
华先生眼神一怔。
叶慕夏娇躯颤抖。
“这是我电话，记得把钱和东西送过来。”
“我不喜欢失信的人。”
秦枫手写纸条一扔，转身离去。
只留下死一般寂静的车厢，和彻底呆滞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