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像。”路明非看看屏幕里的赫敏,又看看陈墨瞳,如是评价道,“如果再加上高跟鞋就更好看了。”
“不要。”诺诺撇撇嘴,“高跟鞋穿起来很累诶。”
“行吧,那就这两件如何?”路明非问着,掏出信用卡来准备付款。
却被诺诺白皙的手握住了,“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买,不用你出钱。”
路明非有点尴尬地缩回手,他差点忘了诺诺是个很独立自主的女孩,似乎他之前担心钱不够的烦恼有点多余了。
“我们待会吃什么?”路明非问。
“吃点西餐吧,Alinea如何?我已经提前包好场了。”诺诺拎上店员为她精心包裹好的衣服,丢到路明非怀里。
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接住,生怕这昂贵的小宝贝们掉了,好像陪女孩逛街并帮她们拎购物袋是传统,听到餐厅名的时候,又在心里把该死的资产阶级骂了个遍。
Alinea这家餐厅,路明非对它的了解仅限于很牛逼,非常牛逼,他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见过它,位于美国的芝加哥,是一家非常有意思的餐厅,这里的服务员和厨师都很幽默,接受过特殊的培训,用非常特别的方式来展示他们的食物,而且还会教客户很多特别的食用方法,让用餐更加有趣,平均消费约为736美刀,也就是5000元左右,当然了,只是平均消费,对于陈墨瞳大小姐来说平均完全无法满足她对生活的追求。
“所以穷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崛起啊……”路明非边坐进布加迪威龙边想。
……
……
路明非抬头就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充满现代解构风的穹顶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枝型吊灯,而此刻吊灯是熄灭的,巨大的空间里亮着的只有路明非和诺诺桌上的烛台。
烛光在诺诺的暗红色头发上抹上淡淡的一层暖色,路明非一辈子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吃过饭,腰挺得笔直,好像有人在他的后腰插了一根擀面杖,双肘悬空左叉右刀,切羊排的动作一板一眼。
根本没有人给他们看菜单,只是简略地询问了什么忌口之后,喝着一瓶87年产的拉菲红酒,菜就悄无声息地上来了。
侍者用纯正的英语解释说行政主厨为了这次包场下午就选定了最好的几样食材,名字拗口的奶酪是在意大利什么山里的山洞里发酵了五年的,羊从生下来吃的每一个草都是意大利本地的,鱼鲜则取自日本,以确保每一道都合乎他们严格的米其林三星标准云云。
路明非低得令人发指的文化水平限制了他的想象力,虽然听不懂侍者操着一口洋文在说什么,但看着自己碟子里那一小块袖珍的羊排,不禁盘算自己一口下去吃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
“吃不习惯吧。”诺诺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碟子里的蓝鳍金枪鱼放入嘴里,四周的淡淡音乐声若有若无。
“还好啦……”路明非挠挠头,“虽然我确实是吃不太惯这些。”
“先生,要不要来这边选一支配甜点的甜酒?”侍酒师恭恭敬敬地过来问。
“嗯?”路明非疑惑地望着侍酒师,侍酒师见客人不太明白,又以极高的服务素养,用手势指了指旁边的酒柜。
“是要我选点酒对吧?”路明非问诺诺。
诺诺有点无语,“是啦。”
路明非于是挺起胸膛气派十足地离座,侍酒师突然换用了中文,一边指点着一支支小瓶金黄色的甜酒给他介绍,一边压低了声音,“上甜点的时候,需不需要给女士准备一份惊喜?”
“你会中文?”路明非惊得目瞪口呆。
“老板派我来的。”侍酒师眨眨眼,“我除了是米其林厨师,还是一名雇佣兵。”
“这身份跳转也太快了吧……”路明非也不奇怪了,他深知小魔鬼的神通广大。
“这样难得的环境和场合,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吧?一份惊喜搭配甜品是好主意,譬如,我们可以把重要的一句话坐在奶酪蛋糕的雕花上。”侍酒师笑笑,“需要请告诉我。”
“行!”路明非大手一挥,“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