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这种餐酒?不觉得涩么?”恺撒·加图索拿起床头的酒瓶看了一眼,充满不屑。
“在这种灾难面前都能睡得这么死……我真的想邀请你们参加一些心理方面的测试,付费的。”心理教员富山雅史也在排队,啧啧赞叹。
路明非和芬格尔只能把床单裹在身上,面无表情地挥手,以表达“我很好”、“不必担心我们”、“请快滚”等诸多复杂心情。
“师兄,昨晚我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坐在废墟里喝酒?”路明非目光呆滞。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如放宽心态,别追究那些有的没的。”芬格尔朝楚子航说,“好师弟,能……帮我打一份橙汁和烤白肠么?”
他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衣服,不好下床……”
“好。”楚子航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路明非抓起床头的酒瓶扔到上铺去了,“喂!你能有点尊严么?”
芬格尔哼哼唧唧的,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起来了。
“每次答应和你喝酒都没什么好事……”路明非盯着上铺的床板。
问他为什么不起来?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大裤衩,要是真起来,马上「s」级路明非裸奔的新闻就会传遍卡塞尔。
他正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一只凉凉的东西忽然钻进他的被窝里来,还顺着他的小腹往上滑。
“卧槽!有蛇!”路明非一个勐子从床上蹦起来。
“蛇你个大头鬼!”那只凉凉的东西在他小腹上拧了一把,“是我啦!”
路明非揉揉眼睛,床尾坐着的人正用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
“原来是师姐啊……”路明非松了口气。
“昨晚为什么没来找我?”诺诺问,又在他小腹狠狠拧了一把,“你不关心我?你不爱我了?”
“怎么可能……”路明非疼得龇牙咧嘴,“我是有事……”
“你指的是和上铺那头猪喝酒么?”诺诺冷笑一声,“路先生还真是大忙人啊,喝得宿醉都不来看女朋友一眼。”
“是真的有事啦……”路明非握住小腹上诺诺的手,轻轻掰了掰……发现没掰动。
看来女孩还是不消气。
“这样,师姐,等下我再和你解释,现在这里人多眼杂。”路明非双手合十,就差没给自家师姐磕个头了,“拜托!”
诺诺冷冷地看了他几秒,收回手去。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像是要走了。
“那个……”路明非又喊。
“干什么?”诺诺停下脚步,但又不转过头来。
“师姐,能……帮我弄件衣服来么?”路明非讷讷地说。
诺诺站在原地僵了几秒,忽然泄气了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路明非手里了。”她回到床头前,伸手在路明非额头上弹了一下,“待着别动,我去寝室给你带件衣服来。”
“师姐,你好温柔……”路明非感动得声泪俱下。
“谈个恋爱和养个孩子一样,我容易吗我?”诺诺骂骂咧咧地走了。
“啧啧,路师兄,拿捏诺诺姐有一手啊。”夏弥在旁边发表自己的看法。
“彼此彼此。”路明非笑眯眯地回敬她,“那你呢?师妹,昨晚有没有拿捏……?”
他不说话了,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从来都点到为止。
“那当然啊!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夏弥哼哼着,仿佛要展现她的英雄气概,把牛奶麦片一口气喝完,然后又重重的放在路明非的床头柜上。
“我不信。”路明非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除非你拿点证据出来。”
“证据……”夏弥目光四处乱转。
有了!她牵着的那个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而且他现在盯着某处,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是在发呆。
此时不证据,更待何时?
“师兄……”她小声喊楚子航。
楚子航回过头来,“怎么……”
他那个“了”字都还没说出口,唇已经被女孩堵住了。
“师妹!牛逼!”路明非大喊一声,疯狂竖大拇指。
可夏弥已经不在意所谓“证据”了,只要能吻他,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