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丘眼角微微抽搐,声音中突然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景家二房也没有你……”
“呵,如今我大伯才是国公爷,汪大人对景家二房又了解多少?”
看着眼珠不自觉转动的汪平丘,封清歌手中匕首更贴近了几分。
吹毛立断的匕首刃,立刻在汪平丘脖子处留下一道渗出小血珠的伤口。
“二房除了我长姐,还有二哥和我,我是景家幼子。”
景家二房有三个孩子。
其中最年长的,也是景家如今年纪最大的小辈,便是他们之前提到景澜已经定亲要成婚的堂姐。
剩下两个,一个比景澜小一岁。
另一个比景澜小四岁。
她前世见过景家幼子,是一个偏好享乐的主儿。
整日不务正业,其他人不会将关注点放在他身上。
自然不会有他的信息。
更何况,景家二房幼子,身高体型还有容貌,与她还真有一两分相似。
借用他的身份,根本不用害怕穿帮。
“一派胡言!”汪平丘冷声喝道,“景家向来家风严谨,怎会养出你这胆大包天的贼子!”
这汪平丘是铁了心不认账。
虽然已经兵戎相见,但封清歌并不想真的将汪平丘,现在就做掉。
“百姓爱幺儿,我年纪小,家中长辈自然要多宠爱。”
话音一转,凤眸带上了三分讥笑。
“更何况有那么一个好大哥在,我们这些小辈怎么做都是废物,为何不让自己放松些?”
汪平丘心头微怔,原本正义凛然的神情有些松动。
“贤侄,此次来禹州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他改变称呼,封清歌嘴角难以察觉地上扬了些许。
“看看风景,陪楼上那位阿姐散心,顺便完成一些长辈布置下来的任务。”
说到“任务”二字,封清歌咬字重了一些。
汪平丘自以为隐晦地转了转眼珠子,极其声音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为那位老爷做事,都是误会。”
“误会?汪大人刚才不还说我是‘贼子’?”封清歌声音嚣张又傲慢,“现在就想用误会两个字揭过?”
说话之时,手中匕首还在汪平丘脖子上轻轻滑动。
贴着皮肤的匕首刃,瞬间将汪平丘脖子上的汗毛削断。
汪平丘胆色再如何过人,却也无法隐藏身体本能恐惧反应。
“老夫年纪大了,难免有些言语不当,还望贤侄见谅。”
“若是何事都能用道歉解决,这世上也无需律法存在。”
封清歌淡漠至极的声音,听到汪平丘耳中像是警钟一般。
“贤侄,律法肯定是有存在必要,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汪平丘声音放缓了不少,道,“更何况我们两家之间……”
“汪大人还是莫要与我攀关系为好,我害怕我这手一抖,便为那位老爷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瞧贤侄说的,你与我都是办实事之人,陛……”
汪平丘感觉到脖子上匕首贴近了几分,立刻改口。
“你若是对我出手,那边肯定也无法交代。”
这老狐狸,没有他表现出来这么不在乎生死。
只要惜命,那就大有可发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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