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是个高挑火辣,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一来就放声大叫:“风尘在哪儿!给本小姐出来!”
这小子卖了自己的定情信物,她只想给风尘一点教训,让风尘长长记性。
顺便也让这家伙开开窍,不要再像是一块死木头一样,不懂女孩心思。
接见她的是一个圆圆脸的白毛小丫头,凶巴巴说道:“谁让你直呼我家先生名字!咬死你!”
而后就张开嘴,亮出自己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如同真的小老虎一样锋利。
还有一颗牙掉了,长了新的乳牙,小小一只,还留着半片黑的“空白”。
她扑上去,却被水语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挡在两尺之外,无法寸进。
白洛心抡到手臂,小小的拳头像是流星锤一样转动,要给她胸口一拳,却总是差半尺,够不着水语。
然后里面又出来一个老实的少年,看着有点怯生生的。
“先生不在。”少年说道。
“去哪儿了?”
“不知道,先生昨天晚上去参加宴会,今天还没有回来。”
少女的怒意顿时消了大半。
这亥都是一个江湖,身在江湖危险重重。
昨天晚上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今天要去参加比赛,先生还没有回来,比赛已经快要开了,再不回来就没人带领我们了。”
这个憨厚的少年脸上都是焦虑,不像是装的。
里面又传来了一声呐喊。
“阿福,快点回来,准备好参加排名战!先生不在我们也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那是一道清冷的大姐姐声音。
“来了!”
阿福喊了一声,嘿嘿笑着说道:“客人,我们今日还有事,恕不招待。”
然后就进入自己房间,抱出来了一大堆的画卷。
他们不像风尘,风尘手里的乾坤袋是铁匠打造出来的,格外大。
但是他们的乾坤袋都是小小的,这些画卷足足装了十几个乾坤袋。
那些小布袋子挂在阿福腰上,看着像是一个土财主一般。
几人都已经准备好,让徐长卿老宗主带着过去。
水语已经在路上听到了关于比试的事情。
“你们不等风尘了?”她问道。
众人摇头。
哪怕是风尘不来,比试依旧要进行。
这一个月他们花了许多许多精力,也花了许多灵币。
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关,总算是熬到了今日。
怎么能放弃?
“走吧,准备好后手,今日你们遇到的都不是凡人,是亥都之中最强大的天才。”徐长卿先行,在前面带路,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水语断定风尘总会来,低头思忖几个瞬间,也跟了上去。
今日辰时开始比试,所以街上所有人都在讨论比试的事。
人们纷纷嚷嚷,各个酒馆之中也有说书人在解说三十三宗院的来历。
三十三宗院,没有一个简单的,不要看排行在后面的那些宗院不行,说不定他们能成为今年的黑马,忽然跃然前十!
他们只等大战开幕,看个热闹。
依红楼。
一个矮子走进楼中,他一张脸格外丑陋,五官像是拼凑起来的。
他黑着一张脸,口中还在不停嚷嚷。
“十八!你这老东西是失了魂!忘了今日是尘儿带人比试的日子?你不但不去看,还让我来给你送钱!”
他是十凶坡的铁匠,本来就脾气暴躁,被十八这老家伙一坑,变得越发的暴躁。
这老鬼来了亥都,日夜来依红楼玩闹,都没有管过风尘的事情。
关键是……
这老鬼身上没钱。
他要卖字画,但是几人欠他的那几幅画?自然不可能买他的字画。
然后,就让人找到了自己,前来送钱。
十八此时长着笔墨化成的手脚,用红绸缎缠着眼睛,正在和几个小丫头玩捉迷藏。
听到铁匠的声音,他总算是拿开绸缎,笑嘻嘻说道:“矮子啊!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干我们这一行,一入嫖门深似海,嫖断万古终不还。来往皆是嫖家客,怎舍玉人两峰寒?”
他来了精神,和铁匠“坐而论道”说道:“你以为我是来品风赏花的?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每一次看到小姐姐们站在街头,寒风瑟瑟,她们穿这么少,我就心疼,我本事不大,能接济多少算多少吧。”
铁匠脑门上都是黑线。
这老家伙真的是那个“贱命生在凡尘间,宁做浪子不做仙”的谪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十八,不要玩了,今天是尘儿比试的日子,但是尘儿不见了,我用神魂看遍了亥都,没有。”
他无比的焦急,生怕风尘出了意外。
十八爷笑着说道:“尘儿能出什么意外?放心,好着呢。”
他口头上这样说,但是手指尖却有成千上万的灵气丝线划出,遍布整个亥都!
他的灵气控制实在是太精妙了,当属十凶坡第一人,千千万万的灵气丝线又分化出来了千千万万,遍布整个亥都,甚至包裹了亥都之外三百里!
这些丝线攀爬在大街上,攀爬在大山中,交织成了一张又一张的大网。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瞒过他的感应。
他看到比试已经开始,但是风尘还是没有到场。
这小子能去哪儿呢?
他找不到,但是知道铁匠在担心,就笑着说道:“找到了。”
铁匠大喜,问道:“在哪儿?”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中,好着呢!”
铁匠顿时放下心,说道:“多少灵币?我来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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