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单凭常胜军,绝不可能具备如此规模的甲士和攻城器械。”
“其二,赵昆刚拿下易州府,常胜军就汹汹来袭,可见必有人暗中指点,打我们一个立足未稳。”
“因我军各方面都极为匮乏,常胜军虽战斗素质堪忧,但光凭着人数和武器装备,也足够压垮易州府。”
听到赵桓的一番分析,前堂众人的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一直坐在角落,闷声不吭的赵石岩,冷不丁来了一句:“重重受限,处处受敌,易州朝不保夕。”
“王爷虽勇,只可惜孤木难支,得到易州不难,想要在易州站稳脚跟却难如登天。”
“等王爷被革职,本官唯一能做的,便是保障王爷不受人欺辱。”
这番话丧气到了极点,受到赵石岩的影响,陈钊直接哀嚎一声:“我的命为何如此之苦?”
“好不容易抱上王爷的大腿,眼看着就要平步青云,结果转眼尽是镜花水月。”
“王爷,您可要坚持住啊,我们一家老小可全指望您了。”
陈钊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只因陈家和定王府早已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桓一垮,陈大友首当其冲,转眼就会被灭掉。
陈钊这小子虽然奸猾,却是出了名的胆小怯弱,易州府还没破,他就已经开始哭丧了,赵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的眼泪给吓了回去。
“再瞎嚎,直接把你扔出去!”
“老赵你也真是,明知道陈钊胆子小还这么吓唬他!”
赵石岩轻哼一声,他自始至终都瞧不上陈钊,觉得这种人一旦得势,十有八九会成为童贯蔡京之流。
为了避免陈钊吓死,赵桓分析完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后,便直奔主题。
“易州之围,非但不是死局,反倒是我们的机遇!”
陈钊擦了一把眼泪,满脸疑惑:“机遇?王爷真会开玩笑。”
赵桓懒得与陈钊啰嗦,直截了当道:“陛下命本王一个月内平定高拖山叛众。”
“倘若常胜军分散于各地,反倒拿他们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进行旷日持久的治安战。”
“而今常胜军合力攻打易州府,我们便可迎头痛击,一鼓作气消灭敌军主力。”
一听这话,赵石岩忍不住冷笑起来:“说得轻巧,你连后勤物资都送不上去,如何消灭敌军主力?”
赵桓不答反问:“谁说守城就一定要守?本王为何要被常胜军牵着鼻子走?”
赵石岩眉头微皱:“何解?”
赵桓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岳飞已经和常胜军交过手,其战力不过尔尔,只要改变战斗方式,便可扬长避短,抵消常胜军的优势。”
“他们不是有备而来吗?那就干脆放弃防守,放他们进来,关门打狗。”
听到这话,赵石岩直接站起身,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胡闹!”
“放着城池不守,主动和敌人打巷战,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