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虽凶,可撕碎挡在面前的所有敌人,但厮杀之法,无外乎扑、咬、抓。”
“而猎户却有的是办法可以将猛虎置于死地。”
“如今公相返京,不知定王接下来如何打算?”
赵桓既然来了,自然不怕韩木吕的阴谋算计,他耸了耸肩,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凉茶。
“韩大人可曾听过,一力降十会?”
韩木吕直接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事到如今,定王还是如此猖狂。”
“倒也是,你若不狂就不是你了。”
“只可惜,老夫已经掌握囚龙之法!”
“现在老夫直接派人把郑庆云的罪籍递上去,你猜郑庆云人头落地,需要多长时间?”
韩木吕心里阵阵兴奋,自从他与赵桓交手以来,屡屡碰的灰头土脸。
如今终于抓住了把柄,自然是要好好发泄一下昔日的怨气。
重情重义,便是赵桓最大的罩门!
捏住了郑庆云的小命,等同于捏住了赵桓的耳朵。
赵桓自然知道,想要帮郑庆云渡过这一关并非易事,但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骑在王府头上作威作福。
面对韩木吕的挑衅,赵桓一如既往的洒脱自在。
“童贯一死,其余四大权相不在京都,尔等蔡系党羽,就算是用只手遮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此权势滔天,对付本王,竟然还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呵呵呵,鼠辈就是鼠辈。”
韩木吕脸色一垮,他直接起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冲着赵桓咬牙切齿。
“事已至此还敢嘴硬!”
“杀了郑庆云那个贱人,确实无法伤到王府分毫,但只要能让你承受锥心之痛,老夫便乐见其成!”
“赵桓,你不是扬言,任谁也不能碰王府之人分毫吗?”
“老夫就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斩首示众,却无计可施。”
韩木吕约见赵桓,可不是为了跟他讨价还价。
先是羞辱赵桓,再处死郑庆云,也报朱伯平一脉之仇。
你杀我党羽,我便杀你爱人,合情合理!
“来人呐,将郑庆云罪籍送交大理寺,严查严办。”
“定王,老夫专门请你来,看着郑庆云如何死无葬身之地,你又能奈我何?”
“这便是与公相作对的下场!”
赵桓知道已经没得谈了,所以他索性也就不再浪费口舌,直接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经过韩木吕身边时,赵桓突然伸手抓住韩木吕的肩膀。
韩木吕虽狂,但却不傻,他必须时刻与赵桓这只暴戾到了极点的潜龙保持距离,一旦赵桓展露獠牙,他这把老骨头,转眼就会被碾碎。
被赵桓突然抓住,韩木吕脚下不由一阵踉跄,强装镇定道:“老夫可不是朱伯平,王爷可敢杀一个户部侍郎试试?”
赵桓眼睛微眯,露出一贯的冷笑:“本王还没动手,你慌什么?”
韩木吕脸色一阵燥红:“谁……谁慌了!”
赵桓捏着韩木吕的肩膀,轻描淡写道:“相信我,庆云一定会长命百岁,而你,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