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乃仁者,仁者爱人,有时候难免有些同情心过剩。”
“诸位可千万不能误会了。”
“若是老夫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谣言,就会怪罪在场的诸位。”
总督府上的宴会,出了一个同情乱党的人,李文豪也逃脱不了干系,干脆直接帮楚千秋遮掩。
“是极,是极。”
“楚大人果然慈悲为怀,只是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不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对于这些刁民是不能讲道理的。”
“哎,楚大人就是心善,见不得人受苦,我也是这般。”
“谁说不是呢,以前的灵湖城都有些乞丐进城乞讨,后来把他们都给赶走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客厅在尴尬之后,纷纷松了口气,拍起胸膛,为楚千秋辩解起来。
这便是地位的不同了。
别人同情乱党是要杀头,他同情乱党的话,有一群人为他辩解,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
朝廷的威严尚存啊。
楚千秋又得到了一份体悟。
这六扇门的威风还没有彻底瓦解,哪怕紫衣捕快丹俊被义父所杀,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越雷池半步。
神武朝三百年的积威不是那么容易撼动。
楚千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范雨萱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有些畏惧,赶紧多挪开了一个座位。
然后她又想着有些不妥又挪了回来,悄声问道:
“楚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
“自然不是。”
“您真的同情那些乱党?”
“有何不可?”
“他们是乱党,以下犯上的乱党。”范雨萱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做事,要向你解释吗?”
楚千秋似笑非笑的说道,让范雨萱先是一愣,脸色红润,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同时低下了头,声若蚊呐地说道:
“那,那大人,我们的协议呢。”
……
不提楚千秋与范雨萱的对话,李文豪深感气氛不对,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冷静,把这荒唐的发言揭了过去。
“咳咳,那一炷香已经烧完了。”
“文治的考题皆有人回答,老夫也该公布答桉了。”
这下全场重新安静下来,回想起金盆里面的奖励,个个伸长了脖子,倾听答桉,毕竟这关系到一颗灵药与一件宝兵的归属。
“方才任贤侄,巩少门主所言,俱为治国良策。”
“老夫委实难以决断,所以文治一题,两人并列第一。”
并列第一?
任道远与巩南星对视了一眼,都把对方当做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巩兄,比武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
“哪里哪里,我这三脚猫的工夫,怎能比得上任兄?”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谦虚道,而楚千秋依然稳坐钓鱼台。
“傻瓜们,当然是并列第一了。”
“这样才能让你们斗得更凶狠一点。”
策划这一切的李明德在暗处默默饮酒,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在场的众人,看着客厅当中弥漫着竞争意识的灵州才俊们,无声无息地笑了。
只是李明德心中有些不安,按照他本来的计划,只要楚千秋回答稍微靠谱一点,就让他也并列第一,当做保送人员,进一步引发灵州才俊对楚千秋的反感。
结果楚千秋竟然发表了同情乱党的言论,导致李文豪不得不临时修改方案。
这样才能二桃杀三士。
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阴谋?
李明德钻进了牛角尖,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李文豪再次示意众人冷静:
“各位才俊不必担心,只要比武取胜,依然有机会取得重宝。”
“现在还请愿意参赛的人随老夫而来。”
“比武很快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