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乘”的作战单位中彀车可以肆意驰骋,但是到了十乘的时候,这些彀车上的甲士只能指挥自己的步卒就力不从心,完全无法发挥彀车的作用。”
“而到了百乘,这些彀车更是只能在军阵之中做有限移动的堡垒。”
“这需要改革!”
闵沃言辞恳切的说道,鲁侯午却是眼睛盯着闵沃说道:“具体说说怎么个改法?”
如今也算是春秋中后期,各国早就有了变法的举动,只不过都只是一个专业领域的,还没有出现商鞅变法那种全面性质的变法。
在大周东土,齐国的军事制度从齐桓公时期的一辆彀车十名甲士二十名步卒,一辆彀车(马车)配上三辆牛车的军事制度演变成了一辆彀车三名甲士七十二名步卒,十二头牛。
(齐国兵书《司马法》中有“三十人制”和“七十五人制”两种,但是没有说明先后顺序,《吕氏春秋》中倒是提起齐桓公是“良车三百乘,教卒万人”,明显齐桓公时期是三十人制;而之后和齐国密切相关的鲁国在齐桓公侄外甥的曾孙辈鲁成公年间“作丘甲”明确是七十五人制,明显三十人制比七十五人制度要早。)
而鲁国这方面走的也更激烈,因为齐国的压力,鲁国人在军事制度上搞起“作丘甲”,提高征兵比例和素质;搞出“初税亩”,承认土地的私有化。
搞出“初税亩”的是鲁侯午的爷爷,搞“作丘甲”的是鲁侯午的亲爹,鲁侯午自然对改革没有多少抵触。
唯一的忧虑的就是这个改革能不能推动成功。
这一点上闵沃肯定是有腹稿的,毕竟在职场上混过谁都知道指出问题不算啥,能把指出的问题给解决那才真得好感:
“我的想法是直接将彀车挑选出来,组成一支机动力量,一旦战场哪里有变,立刻伺机而动。”
闵沃所提出的“机动力量”、“伺机而动”等名词鲁侯午和他儿子公子野都是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该有的听完全部话的素质还是有的。
瞧着鲁侯午没有反对,闵沃就接着说道:
“以步卒为核心,组成长枪阵和敌人进行接触鏖战,一旦战场上变化的的时候就让兵车出场攻打敌人人数薄弱的地方。”
闵沃也看出鲁侯午和公子野的迷茫,一边用简单的话说着一边酝酿着下面的话: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将彀车上的甲士和步卒分开,步卒失去了甲士的话该怎么指挥的问题。”
闵沃说完这话之后留了一段时间的空档让鲁侯午和公子野好好消化,见到他两对视一眼之后闵沃这才接着说道:
“君侯父亲作丘甲以来一直有一直常备军在北方泰山防备齐国,这之军队的甲士想来就是来自您直属的四百乘所属的城邑之中,用他们来指挥步卒既是老熟人不用担心磨合问题,又可以消除那彀车上的三名甲士的抵触。”
别看春秋初期大伙都是动员兵制度,可“礼乐崩坏”不是白白叫的,各种制度的层出不穷也是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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