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坚强没有接烟,也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道:“姚部长,今天我到你这里来,其实是有点事情,想跟你沟通一下。”姚倍祥笑笑说:“金县长,你这话说得就有点客气了。说什么沟通啊,你直接吩咐就行了。”
金坚强道:“这个事情,谈不上吩咐,真的就是沟通而已。我们都是班子里的同事,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所以不知道姚部长自己有没有听说了?我听人说啊,姚部长经常叫一些女干部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还叫一些女干部陪酒,外面一些人都在传这个事情。所以,我把听到的这个情况,及时对姚部长说一声,可能得留个心眼,毕竟人言可畏啊。”
金坚强已经说得尽量婉转,希望姚倍祥能够听话听音,收敛一些。可姚倍祥却说:“金县长,你刚才也说了,这些只是‘风言风语’而已。既然是‘风言风语’又怎么能当真?在我看来,这些都是狗屁,是恶意中伤!我是组.织部长,叫来谈话的干部,除了男的干部,就是女的干部,我经常找干部谈话,是我的工作!其次,说什么吃饭叫女干部陪酒,那些嚼舌头的人,他们吃饭同桌难道没有女人吗?”
看来,姚倍祥是绝不会承认,他利用职权,跟女干部进行不正当交易了。话到这里,金坚强也已经知道姚倍祥的态度了,再说也没意思。金坚强跳过这个话题,说:“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天荒镇这次也推荐了一名干部,考察情况怎么样啊?”
姚倍祥的眼眸微微缩了缩,然后道:“金县长,天荒镇的什么人,到你面前也来跑官了?”金坚强的眼皮跳动了下,没想到姚倍祥竟然用到了“跑官”这个词。金坚强道:“跑官不至于!我平时也比较关心天荒镇,这几年天荒镇也确实培养和锻炼了一批干部,所以,我的建议是,天荒镇推荐上来的干部,要是德才都还不错,能用就尽量用。当然,你是组.织部长,是不是推荐上会,还是听你的。”
金坚强的最后一句话,纯粹是出于客气,给对方留了余地。一般情况下,县长亲自出面来给你推荐一名副科级干部,组.织部长对这种“建议”,肯定是要引起足够重视的。
可万万没想到,姚倍祥道:“要是真听我的,那么天荒镇的陶芳,我认为绝对不适合提拔。”
金坚强一愣,姚倍祥的这句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眼睛微微眯起,道:“为什么?”姚倍祥道:“陶芳这位天荒镇的女同志,不仅到您这里跑官,还到许多县领导那里跑官,这是为能提拔,无所不用其极啊!我们组.织部用干部,是要对组.织负责、对事业负责、对干部负责的,她这种跑.官要.官的干部要是给提拔了,怎么对得起其他干部?”
姚倍祥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正气凛然,掷地有声,恍若他这个组.织部长,手中握着的权力,对得起组.织,对得起事业,对得起干部心中那杆秤。反而是金坚强,成了那个不讲原则,为别人跑.官要.官的人似的。
金坚强没想到今天亲自跑到姚倍祥这边,却硬生生碰了个大钉子。金坚强心里也有气,毕竟自己是一县之长嘛,姚倍祥却给他打官腔。金坚强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他在姚倍祥这里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所以,金坚强直视着姚倍祥,道:“姚部长,今天,我没有把你叫到我的办公室,而是亲自跑到你这里来,也是给足了你的面子。陶芳这个干部,我希望姚部长能提拔一下。我们也都是明白人,我也就把话说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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