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危道:“他们四个倒是不错,但你总是这样,抗不住人撒娇,岂不是麻烦的很?”
沈昼锦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对我撒娇的。”
谢思危挑了挑眉,想了想,点头:“倒也是。”
她只是抗不住自己人撒娇,但她有足够的智慧,有识人之能,来决定要不要把一个人发展成自己人。
看着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
所以,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昼锦又道:“你放心,我收了这四个,一时就不会再收了。”
谢思危信她个鬼:“你收我的时候,还说只收我一个的。”
“我没说,”这一回她是真没说:“哼!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谢思危毫不留情的吐槽:“你是没这么说,但你是不是说了要假装这个,假装那个的?为了假装你的武道不能教,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一堆计划?所以你为了假装这样,就算要收徒,是不是也应该在离开边关之后?”
沈昼锦哑口无言,半天才道:“可他们这么可爱,每天拿那种小眼神儿瞅着你,你怎么忍心……”
谢思危斜眼看她。
沈昼锦恼羞成怒,抓起一把草就扔到了他头上:“逆徒!打你!!”
一边说一边跳起来,还踩了他一脚,换了个地方躺下了。
其实她自己很明白自己的毛病,但她不想改。
有一句话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换到她身上,应该说,痛苦的一生需要生生世世去治愈。
她在自己的前生,被所有的亲人厌弃,她倾其所有,却永远换不来一丁点的关爱……
是,她知道,他们都是渣滓,渣滓的爱不值得期待,可是这种痛苦,仍旧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她在之后的生生世世中,只要有条件,就很热衷于收徒弟。
不是儿女,更不是长辈,只是徒弟。
她喜欢这种,她掌握着他们的向上之阶,以保障他们永远不会背叛的踏实感,这样她才能放心的享受亲情。
起初是真的有点病态,但后来她自己意识到之后,也曾经试图调整……但后来她就放弃了。
这又不是什么错!
既然这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处,甚至还有好处,又能叫自己开心,她干嘛要改?
几个人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天,其间沈昼锦还得出来,给冯家小姑娘治疗。
直到下午,戚兰秋两人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才先后停下,躺在草地上,仍旧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味。
而陈慕雪,在小院前头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渐渐冷静下来,然后就开始害怕了,掉头回去了。
她派人盯着小院,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不光她,连过来拜访的人也等了一天,都没见他们的人影。
一直到第二天过午,她们才陆续回来。
一个个都脏兮兮的,于是叫暗卫提前包了澡堂子,清洗了池子,全都过来洗澡。
沈昼锦虽然可以用清洁符,但也跟戚兰秋一起要了一个小池子,泡了一下午。
几个男人很快就洗完了,说说笑笑的出来。
快要走到小院门前时,就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慢慢闪身出来,明眸流转,娇软道:“世子,我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