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姓丁的确实有些个手段。竟然连火莲也一度着了他的道......”
听到梅貂寺询问方才火莲邪神突然退走的原因时,那阴影人回答道:“方才火莲本有意与总管大人麾下那三个真武境怪人分个高下,却突然退走,原来竟是不知何时中了暗算,身染剧毒。”
“那三个老怪物我也无法完全驾驭,本来有意让他们与火莲那厮拼个两败俱伤,结果功亏一篑,原来是那姓丁的坏我好事......也罢,只怪火莲那厮气数未尽。不过那三个老怪物即便是在真武界,也都是有名有姓的好手,火莲那厮竟有信心与他们正面相争,可见其功力又有长进。”
“唉,自我踏入真武境,还以为天下间除了老祖宗,我已是当世无敌,怎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浅薄的井底之蛙......可笑可笑,那些百岁老怪也就罢了,可那火莲明明小我许多,可踏入真武时间却与我不分前后,武功进境之速更是胜我不少,我自入真武后已许久不见明显长进,可那贱人武功却依然与日俱增......唉......既生梅......何生莲......”
听到梅容娇此言,那阴影人出声安慰道:“总管大人莫要妄自菲薄,看轻了自己,火莲那贱人不过是另辟蹊径,走了歪门邪道,武功进境虽快,但已入了歧途,早晚必有后患,又怎及得上总管大人得了老祖真传,葵花真气已至【月缺花残】境界,距离老祖的【枯木生花】也都不远,以后前途又怎是火莲那妖人可比。”
梅容娇摇头不语,对这奉承之言既不加以反驳,也不点头承认,片刻后才道:“火莲那厮中毒后,此刻情形如何?”
阴影人摇摇头回道:“可惜,下毒者功力差他太多,火莲那厮又十分警觉,未等毒素蔓延便早早觅地祛毒,此刻应已无恙。”
“可惜,看来要诛此贼,还要费上一番力气,那姓丁的依然不可或缺......只是老祖现已长眠,我却不知老祖当日为何要不惜代价,寻找此人,只为见他一面。也罢,圣上既然已经决定关了彩衣监,那姓丁的有何秘密都已不再重要,待事成之后,将其灭口便是。”
阴影人似乎有些动摇,犹豫一番才说道:“总管大人,彩衣监乃老祖一手建立,只为拱卫江山社稷,保我大宋八方安泰,皇上只因老祖长眠不醒,便要将其毁去,岂不......岂不是自毁长城?”
“大胆!”梅貂寺怒喝一声,那阴影人瞬间口喷鲜血,中招倒地,却是不敢反抗,连忙跪地请罪。
“圣上之意,岂容你我揣测!”
“属下知罪!”
梅貂寺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追责,忽然他摇头道:“不知为何,我似乎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那姓丁的,当真已然走远了吗?”
阴影人如获大赦,连忙回道:“属下亲自确认过,那厮已然走远,何况以他的手段,即便是偷偷潜回,也绝瞒不过总管大人与属下的六识。”
“......我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你且追上他,看他此刻情况如何......”
就在二人说话间,地面上,一根细不可查的丝线无声无息地降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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