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昌王赵只叫破身份,丁春秋并无意外神色,也无意继续装傻充愣,否认狡辩。
当赵只将他单独带入这座地下密窟之中,丁春秋就已经猜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当一位身居高位者主动向你展露自己重大秘密时,不是他得了失心疯,就是根本无惧任何秘密泄漏。
这一路上,丁春秋已经暗中布下数道暗手,自信一会儿即便情况不对,自己要脱身也应该不难,是以此刻并无惊慌之意。
既然已被识破身份,丁春秋也无意再装女人。
只是他此刻身着女装,体型也足足比男身时小了两圈。
若是直接发动易经错骨秘术恢复原样,怕是要撑破衣衫,形象有碍瞻观,丁春秋这才只恢复男性气质,并以男声作答道:
“方才小公子领着人马埋伏丁某,丁某不知来者何人,出于自保,这才施展了一些护身手段,王爷请放心,丁某并未坏了小公子的身体根基,那些许毒物,说解便解,只是需要丁某亲自动手施为而已,实不相瞒,在方才小公子拜师之时,丁某就已经将那【生死符】解了。”
“你已将毒解了?”
这下轮到昌王感到意外了,丁春秋敢于深入虎穴,还不是依仗着手有人质,掌握着昌王爱子的生死。
可他竟然不声不响就将自己这张保命王牌给丢了?
就像丁春秋相信昌王赵只,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完全信任一位初见之人的蠢材一样,昌王自然也不会以为,他安排赵立拜丁春秋为师,这人就会死心塌地地忠于自己。
若当真如此,那此子也不过如此。
除非......
“我虽然不知道小公子与王爷之间有何秘密,但既然王爷并不将小公子死活放在心上,那丁某又何必做这恶人,好好收个有皇亲国戚身份的徒儿难道不好吗。”
昌王默默点头,他是从多方面的情报,加上自己的推算及观察丁春秋方才的行为举止,才一举猜出此人身份,但没想到丁春秋仅仅只是从自己对待赵立前后略有不同的态度,就能做出如此大胆的假设推测,甚至判定自己并不真将赵立死活放在心上。
也不知他是对自己的判断盲目自信,还是当真有几分超凡眼力。
赵只却是不知,丁春秋其实两者都不是,他为赵立解开生死符之毒确实不假,就赌这昌王对自己未必全是敌意,还不如主动示好,解了生死符,也不会落人口实,给这昌王父子埋下心病。
只不过,丁春秋在解去生死符的同时,也在赵立体内埋下了另一层暗手,若真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而赵立这小子也确实拥有当做人质的价值,那他依然还是丁春秋的一道护身符。
这其中奥秘赵只一时间自是看不出来,但他本以为已经拿捏了丁春秋,却是突然之间又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既如此,那就来看看我这收藏,如何?”
说着,昌王赵只一把推开了房门。
丁春秋出于好奇,探头向屋内看去,谁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看,丁春秋瞬间热血上头,浑身杀意凛然。
这间石室正中摆放着一副直角屏风,正中则是一个巨大的花瓶,瓶口处露出一个人头,正是丁春秋此次京城之行的目标,彩衣监第八档头山风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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