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饥肠辘辘,就算看到乘客放在桌上的食物也会流哈喇子,可我强忍着,实在忍不了,就跑到水池边接一捧水喝一口。
我饿得两眼昏花,努力地将脸撇向窗外。
这时,有人拍我头,有个女孩的声音,“小屁孩,帮我接杯水。”
抬眼一看,是靠窗座位的女子正对我说话,她正和几个人打牌,嘴上叼着一支烟,一只手还拿着牌,另外一只手拿了个水杯,让我给她去倒杯开水。
这女子长得很好看,白净的鹅蛋脸,羽绒服外套内是低胸时尚的毛衣,修长的铅笔裤,把她显得特别高挑和时尚。
对我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无疑具有无穷的杀伤力。
特别是当我站起来时,她正挺着身子对我说话,波涛汹涌、欲露还羞。
我那时才知道什么叫流鼻血的滋味。
她瞪我一眼,“快点。”
这种命令的口气我很不爽,但还是乖乖照做。
端回水,我说:“大姐,你的水。”
她狠狠瞪我一眼,“什么大姐大姐的,我有那么老吗?叫我白姐。”
我一脸窘迫,不过就在她伸手过来接杯子时,我突然发现,在紧贴袖口的一个隐秘位置,有一张黑桃8。
而且,在水杯拿到手上那一瞬间,那张黑桃8不在了。
白姐出老千?
这是骗局!
我脸一变,目光扫向其他三个人,这三个人神态自若,表情没一点异常。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发现白姐出千。
我立即联想到我爸应该就是被白姐这样的老千害得输光了所有钱还借了高利贷,最后被迫自杀的。
一股愤怒冒出,我让自己立即注意白姐,一定要找到她出千的证据,然后揭露她。
他们玩的是21点,十块起注,单注五十封顶,桌上一千封顶。
牌桌上有四个人,白姐、胖子、黄毛和呆头呆脑的国字脸。
胖子挂着一条大金项链,胸前放着一个胀鼓鼓的皮质手包,手腕上带着一块浪琴手表,派头十足。
黄毛很少说话,脸色冷若冰霜,但向桌上扔钱时异常果断。
国字脸是位土里土气的大叔。
这位大叔是我最无法理解的人。
无论是言语还是穿着,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他都应该是一个打工回家的农民。
那时一个城里的白领每月才六七佰块,棋牌室的叔叔阿姨们最大也只玩五块。
而这位大叔竟然敢上这么大赌注的场合,不可思议。
我想白姐和另外两人肯定是一伙的,三个人做了个局,让这位大叔上了套。
然后让他先赢后输,输大赢小。
只要控制好节奏,输家就会越陷越深。
这种伎俩是骗子常用的招数,类似的故事街坊邻居都讲烂了,没想到这位大叔居然还能上当。
21点我在学校都玩过,在没人出千的情况下,21点比的是运气,其次比的是心态和观察能力。
有时,一个人的表情神态将牌的大小透露出来,要是被对方窥视到,那这人必输无疑。
此时大叔两眼发光,神情亢奋,咬着嘴唇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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