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六点半,餐桌边只剩程晏池与盛微宁两人相顾无言。
大概是为了表达对程晏池的厌恶,肖若萍直接在自己房间用饭。
程建雄貌似旧疾犯了,医生让他别多操劳,也没下楼吃饭。
程昱川在马儿坪殷勤挥洒汗水,最快得个把星期后回家。
饭菜很丰盛,连冷盘都是盛微宁爱吃的。
认真回溯,这还是她初次和程晏池在程家单独吃饭。
容妈照顾肖若萍,仅有一个佣人站餐厅墙角服侍,不知道是谁的眼线。
盛微宁默默低头吃饭,璀璨的水晶灯光笼罩乌黑头顶,模样分外乖巧。
程晏池漫不经心盛碗汤,抬眸,盛微宁唇红齿白的形象映入他眼帘。
鬼使神差的,脑海闪过那次盛微宁在桌底下勾引他的画面。
程晏池若无其事拾起筷子,顺手扯松领结,胸腔蔓延过一阵阵热流。
老这么互不理睬显得刻意了一些。
盛微宁思忖一会儿,笑笑:“大哥,今晚的花甲做得不错,特别鲜美。”
“嗯,我尝尝。”
程晏池嗓音低哑,淡淡地给予简洁语句:“你也多吃点,工作辛苦。”
闻言,盛微宁心念倏忽一转,悄悄撩起晕着灯影的睫毛偷觑男人一眼。
程晏池一派道貌岸然,清俊的轮廓完全看不出白天办公室的邪痞恣肆。
盛微宁安静敛眸,结结实实在心里鄙夷他。
闷骚。
*
程晏池十一点左右就进了浴室。
出来时,女生散漫地靠飘窗而坐,气质清灵,长腿交叠着伸直,手里把玩一朵海棠,面庞浸润皎洁月光,衬得凝脂一般的肌肤愈加莹柔。
“你什么时候把视频删了,一点也不好看。”
她侧身,身上穿着很性感的吊带短裙,蕾丝裙摆与雪白大腿交相辉映。
程晏池的视线逡巡过她身体,定格在她脸颊戴着的半边蝴蝶面具。
“我其实不想拍,架不住盛小姐花样繁多,所以留下来欣赏。”
盛微宁皮笑肉不笑:“那你的癖好真特别。”
程晏池慵懒地斜倚墙壁,扬眉:“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女人。
”
盛微宁愣了愣,无奈摇头:“拿我的话来堵我,程先生你越来越坏了。”
“是你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程晏池从身畔的柜子上拿根烟夹在指间,朝盛微宁招手:“过来。”
“你在逗小狗吗?”盛微宁斜睨男人,面具下的瞳眸犹如漫天流萤。
程晏池眼里含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曼声:“我养了只能歌善舞的黄莺。”
“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盛微宁依然不动,脑袋枕膝盖,纤丽眉眼染着月华静静和程晏池对视。
程晏池长身玉立在原地,目光无谓掠过她漂亮的鹅颈,突然心生一念。
“盛微宁。”
他漠然叫她名字,俊脸弥散淡薄的笑,偏生眸底泛起幽幽冷意。
盛微宁将花亲手折断,用花枝松松固定好头发,朝程晏池抬步走去。
桌面放着打火机,盛微宁拿起来握在手中,白嫩指尖拨动滑轮:“别用这种语气喊我,很容易暴露你欲求不满的狼性。”
一簇幽蓝焰苗蹭地引燃空气,像火莲绽放她手中。程晏池接了火,眯着眼眸打量她洁白颈窝下起伏的阴影,哑声蛊惑:“不然我找你来盖着棉被纯聊天?你多陪我几晚,我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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