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会捕食快速移动的东西。
舒新雨思索了一会儿,说:“要不……谁牺牲一下?”
江瓶听到这话,愣了愣:“牺牲?”
舒新雨抬头看着江瓶,笑起来:“就是你绕着它跑圈,让它揍你,我们趁机默默离开。”
江瓶:“……”
“这……可能确实是个办法。”江盈天说。
江瓶:“……盈天姐,我觉得这并不算个办法。与其想着怎么跑,不如想想怎么把它处理掉。它生命力再强,也只是个生物。只要是活着的,就能被杀死。况且姐夫和嫂子都已经去找始祖了,我们正好可以在这儿好好处理掉这坨肉!”
“说到这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舒新雨忽然举手。
“奇怪?”
“如果这肉喜欢追移动的东西,你们那两亲戚跑的时候,它怎么不追?”舒新雨说。
江瓶愣了愣:“好像是,这样的话……春雷哥,你的推测是不是有偏差?它并不是只捕捉移动的东西……”
他说着低头,看到江春雷和江盈天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
“也许不是推测错了,也不是没追……”舒新雨说,“而是它已经在追了,甚至……已经追上了。”
……………………………………
鹿山树林中忽然多了一株怪异的植物。
它在几分钟前破土而出,像一棵银杏,但没有根茎,而是完全由肉填满。树冠上挂着一个男人。
肉蠕动着将男人包裹,像被包进面皮的烤鸭。
……………………………………
“严婷会死在这儿。”邓栗看着鼎村熄灭的风,冷冷地说。
“我看她破解那秃子的伴神破得挺顺手的。”
“那个江鳞也会堪舆术,用得不比严婷差,只要他能从严婷手里夺走一次地脉,秃子就能杀人。不过也多亏了她,我有点明白秃子伴神的原理了。”
“你知道他怎么杀得人?”
“之前严婷用火烧他,火却烧不到他身上。这并不是什么横练神通,而是伴神护住了他。”
“你怎么确定?”
“他试图用伴神杀严婷时,先走出了火焰的范围,之后才拍扁了严婷的虚影……我推测,他的伴神是某个看不见的‘巨大东西’,那东西没有声息,连天眼都捕捉不到。他就是以那东西,将江家人一个一个拍死。而严婷用火烧他的时候,那个‘大东西’把他护在怀里,所以他才不被火烧,也是因为这个,他只能在走出火焰的范围之后,才能用伴神去杀人。”邓栗缓缓眯起眼睛,像一只准备扑食的猫,“找准机会,我们出手,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王欢点点头,却又望向周蚕。
周蚕杀江莹的画面一直萦绕在她脑海,她有些捉摸不透邓栗这个弟弟身上发生了什么。
周蚕紧绷着身子,直勾勾盯着鼎村,像第一次跟着猫妈妈外出觅食的小豹子,看着神采奕奕,却毫不在意地竖起尾巴,招摇地表明自己是个外行。
也在这时,严婷的身影在空中闪烁不定。
江雪侧躺在石柱上,凝视着不断出现又消失的严婷的身影。
江鳞双手按在地面上,嘴角而耳朵都渗出了血迹,低吼:“江雪,这是真实的她,动手!”
江雪听到江鳞的话,并没有挪动身子,只是瞳孔一紧,下一个瞬间,严婷的身影从半空落地,一道血线喷洒出来,勾起一道弧线。
她横躺在地上,左臂沿着肩膀彻底消失了,血正不停地往外冒。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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