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还是去了餐厅。
没有任何意外,一个人,她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一顿饭。
准备离开的时候,张炀才来了,看着一桌子的菜,啧啧了两声,自己就拉椅子坐下了,“我还没吃饭呢,别浪费了。”
姜淼没说话,手撑桌面,侧着脑袋看张炀吃得津津有味。
“原堰启什么反应啊今天?”张炀大口咬吃的,懒洋洋问了这话,就像是随口一问。
“你不都看到了?”姜淼斜了他一眼。
张炀耸肩,“他去找你的时候脸色是不好,但办公室里的事情我哪知道,他没把你办公室砸了?”
“没有”,姜淼摇头,“他很平静。”
可是有时候平静才更让人害怕。
“平静就对了,他好意思发火吗?就许他算计人,人就不能算计他啊?”
张炀哼哼有些不屑,原堰启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很自负高傲了,说得难听就是唯己。
姜淼叹了口气,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张炀讨论原堰启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事已至此。
“赶紧吃,吃完回去了”,姜淼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她不报任何希望,她已经等一晚上了。
原堰启这个人,姜淼也算了解,他习惯于给。
换句话来说,就是现在的一切哪怕改变不了,他接受的也只是这是他让给,送给,心甘情愿分给姜淼的,而不是被骗被算计,被打败而输给姜淼的。
这两者看起来结果一样,但是意义是不一样的。
等张炀吃饱,两个人就回了老宅,姜淼睡觉之前去看了原建军,原建军已经睡着了,她在原建军床前呆坐了几分钟,然后上楼睡觉。
张炀没睡那么早,刚吃饱,到老宅又开始找喝的了。
拉开冰箱,刚拿了瓶饮料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他爸站身后。
“爸,你要吓死我啊?”张炀有些无奈拍了拍胸口,他爸走路跟没声似的。
“找我有事?”张炀将瓶盖打开,懒洋洋往外走,然后到院子里找个台阶就坐,他爸也跟了出来,坐在他身边。
张从深看着张炀仰头咕噜咕噜喝饮料,最后眉头一皱,将他手里的饮料给夺走了。
“你回来到底干嘛来了?”
“你干嘛啊?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抢上东西了呢?”张炀显得不满,但是触到他父亲严肃的目光,又稍微正经了那么一些,坐直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你不是说我学画画没前途,你说对了,确实没前途,就业都困难,我这不回来帮我姐了嘛。”
张炀看着他,咬了咬唇,“今天公司里的事,你听说了?”
张从深叹口气,看着张炀。
“阿启在公司呆了十年,老爷子身体不好,姜淼还小,这十年如果不是他,公司绝不是现在这番模样,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啊?”
“没有过河拆桥啊,顶多就是踩着他过了趟河,没给他把桥拆了啊,百分之三十还他啊,他不要啊,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这个时候开始装清高了,他爱要不要。”
张炀伸手将饮料又从张从深手里抽回,拧开又喝了一口,然后菜打着嗝开口,“爸,你眼光不行啊。”
张从深虽然没做什么出卖老爷子的事情,但是他帮原堰启不少,属于能帮就帮的那种,在他心里原堰启是以后原家的主人,他心里是偏向原堰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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